雨”滿場找人,“越前這小子在哪?!”
*以眼神制止樺地跟過來的意圖(今天他應該好好陪著姐姐),目光轉向那個礙事的不二。瀧很盡職地按我的示意在做——和幾個部員對他進行著“圍剿”。不過,這可惡的傢伙笑容可掬地利用一切可動不可動的障礙物左躲右閃,竟是片葉不沾身。算了,原本也沒指望能把他怎麼樣,拖住就行。
從側門撤走前,我再次掃視大廳一遍,還是沒有。小鬼不可能憑空消失,很可能在混戰剛開始時就偷跑了。
庭院雖廣,但風景絕勝處自然是那處。池邊亭裡,不意外地見到一個小小人影。
一腿直一腿屈地靠坐在亭柱旁,膝上放著那個大禮品盒,他正剝開金箔一顆接一顆地往嘴裡拋小圓粒。
聽到聲音,他轉過臉來,輕淺一笑,“是你呀,蛤蟆老大~”
呆然一怔。無暇注意奇怪的稱呼,只注意到,那頰上竟暈染著曖昧瑰異的紅,透出一種無以言喻的——動人妖嬈?
心臟不聽話地狠狠蹦了一下。
酒上雙頰緋色新,眸底清波淡淡來。腦中突然冒出的這句和詩令我回神,酒?
急忙湊過去聞聞,果然有波爾多醺香的味道。哪來的酒?目光落到盒子裡那些小圓粒上,我剝出一顆嚐了嚐,真相大白——是酒心巧克力。曉子那傢伙,八成把禁止她吃的用的都當成好東西了!
“吶,近了看,你的臉像塊芝麻餅哦~”慵懶的語調似乎也飄出醉人韻味。
什麼?本大爺天下無雙地上無匹帥到沒天理的俊臉居然被當成芝麻餅?!
抬指點上我眼下,他笑得花枝亂顫,“只有一顆芝麻的燒餅~”
稚氣與狷狂,邪魅與純淨,竟然可以在同一個人身上融合成驚心動魄。
一把捏住他的手,將另一支手臂撐上亭柱,看進他的眼,我聽到自己低低的磨牙聲,“要吃嗎?”
他很老實地搖搖頭,“吃不下了。”
“不行!吃不下也得吃!” 我知道,我在欺負醉酒的人。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也醉了啊。“叫我名字——景吾。”
“景,吾~”語音糯軟綿長。
一瞬間,月光晚燈水波似乎都在他眸底的瀲灩中陷了進去,幻出一片夢幻迷離的流光。心臟像被塗藥的刀子劃過般,收縮抽痛中帶了一絲麻癢。
“再一次。”我的聲音低沉喑啞。
“景吾~”他眨巴著沉重的眼皮。
“再多些。”撐在亭柱上的手不著痕跡地放下,悄悄地,我摟緊他。
“景吾,景吾,景吾~唔——呼——”眼瞼終於不堪重負地闔上,纖長的羽睫蓋住了水波氤氳的眼,輕軟的鼾聲隨即從微翹的唇中細碎傳出。
明明還是個孩子。靜靜看著懷抱中酣然安謐的睡顏,這一刻,心底無比柔軟。
想起舞會中,他肩上扛著熟睡的曉子,轉身一本正經地對我做出禁聲動作。
想起夕陽下的運河上,他勾下我的脖子,抿著唇,眼神專注地用袖口檫去我臉上的淤泥。
想起關東決賽的賽場上,鬼神降世般君臨球場的少年,以絕對威壓平靜宣告,“Nobody beats me in tennis.”
想起合宿練習賽後,吻上他的臉,我腦海裡鬼使神差地冒出忍足曾說過的一句,“嫩滑柔韌,極上美味。”而他的反應居然是一句小聲咕噥,“我又沒做什麼要你感謝的事。”
想起他被我逮住偷柚子後尷尬的嘟噥,“把我賣了也沒那麼多錢……”卻沒忘了打掩護,“果子都是我摘的,不幹樺地的事。”然後在放映廳裡,不怕死的將本大爺的光輝形象用遙控器肆意扭曲。
想起他向我斷喝一聲,“夠了。”然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