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
為什麼我非得和無名小卒對打?這種比賽,無聊透頂!
對面那金髮小子的眼神表情赤果果地說明著以上的話。
真是不爽,你眼珠往哪溜呢?瞄了眼對面拿拍的手,竟然和他一樣是左撇子,更令人不爽。你的對手,是我切原赤也!現在立刻讓你明白這點!
抬臂我扯出個看似平常的斜線球。
帶著不屑的屈尊神氣,凱賓精準移至落點,正要揮拍時忽地臉色一變,“什麼,消失了?!”
落地彈起的球蓮花綻放般幻出重影,瞬間消散了。
凝滯一秒,凱賓轉頭看向身後滾地的網球,滿臉不信,“這個球,怎麼回事?”
“15…0!”
滿場歡呼中我安靜看向對面。比賽剛開始就拿出本想用來對付那個懶蟲的絕招,我還真是沉不住氣啊。
『我對手下敗將沒有興趣。』白帽下琥珀瞳眸懶懶掃我一眼,接著哐當一響,他將手中的飲料罐準確扔進不遠處的垃圾箱。平淡的語調,隨意的動作,卻讓我在那一瞬覺得自己也被扔了進去。(作者:見269章)
傲氣狂妄,是隊裡學長們對我的評價,但和這個鼻孔朝天的傢伙一比,竟是拍馬都趕不上。
令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有資格對著全國頂點的立海大甩出這句話的,只有那一個,儘管他才一年級。
『切原,你說有事要拜託我,是什麼事呢?』
『想請你陪我練習一陣子,左撇子的,仁王學長。』
關東大賽結束不久,我就一直進行著這項秘密訓練,起早摸黑,從未間斷。
有天傍晚,滿肚子疑問的仁王學長看著筋疲力盡倒在球場上的我,忍不住勸阻,『喂,馬上就要進行青年選拔賽了,把自己弄成這樣好嗎?』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完成了。』艱難從地上爬起,我抬眼看他,懇求中帶著執拗,『封殺左撇子的絕招!』
瞪大眼盯住我,仁王學長的目光滿是震驚,終於不易察覺地輕嘆口氣。
“左撇子的殺手,幻影回球。”看看對面神色漸漸凝重的金髮小子,交待一下,我轉身走回位置。
為了被頂替位置的那個人,手下敗將的我也必須贏下這場比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不再是昔日的手下敗將;在日本,還有你要面對的對手,所以,不必勞神費力跑回美國去!
*“不二學長,代我去看看比賽吧。”完全換了心情的我一身輕鬆地對牆啪啪打著網球,還有閒情和場邊站著的人聊聊天。
不二不去看比賽卻在這裡的原因我其實明白得很。他的玩笑惡搞並不能妨礙我看清內裡的溫柔本質。
總能輕易敲碎我精心裝裱的堅硬外殼,逼得我或惱羞成怒,或狼狽無措,或忍俊不禁。喜怒不形於色?遇到妖狐這條就丟到爪哇國去吧。
為什麼怎麼被捉弄也不會介意?我說過,我是對水源氣味敏感的人啊。
裕太有這麼個哥哥究竟是倒黴還是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現在,去看比賽比站這兒擔心我,看我無聊的練習更重要。
除了搞情報,我接下來的行動也要視比賽結果而定:如果凱賓贏了,比賽結束後再找他私下比一場;如果凱賓輸了——手下敗將的敗將,還有什麼可說的~(作者:切原凱賓會扁死你……)
兩手環胸地研看了會兒我臉上的表情,不二輕笑出聲,“好。”
在他抬步要走的那刻,鬼使神差地,我將一直縈繞於心的問題咕噥出聲,“不希望我上場……你們,就沒想過我可能會輸嗎?”
頓了一頓,轉頭向我,藍眼微眯,帶著暖如春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