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嗎?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完全投靠鄧布利多,或者重新站在那位大人的身後。他已經沒有再成為間諜的資格了,雙方的領袖早就將他看透了。他竟然還活著,這其實已經算是個奇蹟了。
沒有談話、沒有接觸、沒有逼迫,鄧布利多和那位大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放任他自主選擇。放任?自主選擇?——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逼迫呢?
終於等得不耐煩了吧,斯內普感受著長袍口袋裡燙金請帖的存在,聖誕節馬爾福家的晚宴就是那位大人給出的deadline(最後期限)。帶上艾琳,這算是又一種威脅吧。艾琳——他怎麼能讓她受到傷害?所以到頭來他根本別無選擇。
這樣也好——
斯內普自嘲地笑了笑將身體完全嵌進了沙發裡,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
……
在夜幕終於降臨的時候,艾琳帶著從管理員費爾奇那裡借來的兩塊大抹布推開了四樓獎牌陳列室的門。
沒有點燈,整個房間黑漆漆的。只有當寒冬的冷風吹散了雲朵時,才有月光從高高的視窗灑進來,一道道地橫在地上。陳列獎品的水晶玻璃櫃在月光下熠熠閃亮,黑暗中,獎牌、獎盃、盾牌和雕像閃著銀色和金色的光。
不能使用魔法!
艾琳皺了皺鼻子。不能使用魔法那她要怎麼使這個房間亮起來呢?如果不能使這個房間亮起來,那她又該怎麼動手打掃呢?如果,如果只是一個lumos(熒光閃爍)應該沒問題的吧?
這樣想著抱著絲絲僥倖心理艾琳揮動了魔杖,以她為中心五英尺範圍內的地方都亮了起來。艾琳發現她正好站在陳列室的中央,左手邊是一個擦得鋥光瓦亮的人形盔甲。盔甲!沒錯就是盔甲!她記憶力模糊地承載著有誰撞到過它的畫面,然後他們集體被扣了分還被罰了禁閉。記不很清楚了,但是無所謂,只要這個盔甲還在就好。
艾琳聳了聳肩踮起腳將魔杖插在了盔甲的頭盔上。因為高度的緣故光亮的範圍增加了一倍,她依稀能看清整個房間了。
“好吧,現在讓我來看看。” 她雙手抱在胸前,環顧四周,然後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朝最右邊角落裡的玻璃櫃走了過去——
歷屆學院杯歸屬名單、歷屆魁地奇盃的獲勝院隊的隊員名單及合影,男女學生會主席名單還有一部分優秀學生獎章……
艾琳蹲了下來,將櫃子裡的名冊、獎盃和照片一份份舀出來仔細地擦拭乾淨然後再一份份地放回原處。在看到女學生會主席名單時,她停了下來仔細地翻開看了起來——
在這裡,年份1978,女學生會主席名字是莉莉.伊萬斯,啊哈找到了呢!艾琳伸出手指細細地摩挲著這行小字尤其是上面的名字——lily evans,她的媽媽。只可惜沒有照片,不過沒有關係,艾琳想,她一直都記得她的樣子,而且她每天都會來,她還有十天的勞動服務呢!
艾琳抱著手裡的名冊,將它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擦了三遍才戀戀不捨地將它放回到了玻璃櫃裡最顯眼的位置,然後從旁邊舀出了男學生會主席的名冊。同一年份的男學生會主席不是她爸爸呀,她有些沮喪。但是也同樣沒關係,他還是她最愛的爸爸!
艾琳哼著歌,用不怎麼幹淨的抹布重重地擦在了佔據著那一年男學生會主席那一欄的名字上——萊姆斯.盧平?似乎有些熟悉,但管他是誰呢,誰也不能佔了她爸爸的位置!艾琳恨恨地想著,於是抹布擦拭的力量又加大了幾分。
湯姆——湯姆.裡德爾?
艾琳的眼睛眯了起來,湯姆.裡德爾1945年男學生會主席的名字,好吧,又一個湯姆!這樣算起來這已經是她知道的第幾個湯姆了?她咬著唇掰起了手指——破釜酒吧的老闆、暑假裡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