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下來了，“已經這麼晚了啊？”

“你以為呢？嘶！”小蛇在她手腕上扭了扭，“站著都能睡著，嘶！……快走吧，快走吧，晚點都沒東西吃了，嘶……”

艾琳點了點頭朝門口邁開了步子。教室外面的長廊上黑洞洞的一個人也沒有，大概都去吃飯了吧，不過這樣正好，她想，她正好趁沒人的時候跟小白說會兒話。（因為幾個小時前，某條彆扭的蛇說了，有人的時候拒絕跟她說話。）

“對了小白，我剛才做了個夢。”

小蛇一下子從她的袖子裡鑽了出來：“跟你說了，我有名字，不要叫我小白，嘶……”

“那你告訴我呀，你的名字是什麼？”

“納吉……”小蛇突然抖了下，然後整個蔫了下去，“小白就小白吧，嘶嘶……”

“小白多好啊，又好記又不難聽！”艾琳說，說著說著她忽然就苦惱地皺起了眉：“小白，我剛才做了個怪夢，夢到你變醜了，長了張蛇臉！”艾琳努力地回想著剛才那個夢——像貓一樣豎立的瞳孔，扁平的鼻子……呃——真醜！她禁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她的袖子裡，小蛇又把腦袋探了出來：“我本來就是蛇，不長蛇臉難道長人臉啊？嘶……”

艾琳猛地收住了腳，驚喜地叫道：“對哦，你本來就是條蛇！”她突然就覺得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哼哼著蹦蹦跳跳地走向樓梯。然後當她快到樓梯口時，她又停了下來，緊接著飛快地衝下樓梯，差點就撞到了某個黑衣男巫的身上——

“爸爸，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教授’或者‘先生’，在學校裡。”斯內普往後退了一步，“如果你不想被罰勞動服務，就不要在走廊裡瞎跑。”

“是……教授……”艾琳委屈地癟了癟嘴。

該死的！斯內普低咒了一聲，藏在袖子裡的手也重重地捏了捏。“奇洛他找你幹什麼？”

“哎——”艾琳抬起頭，“奇洛教授讓我幫他收作業，我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睡著……”斯內普皺起了眉，仔細地打量著艾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疼？暈眩？”

艾琳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做了個怪夢。”

斯內普緊盯著她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移開：“走吧，你先去禮堂，吃完晚餐到我的辦公室裡來，我們需要再談一次。”

“爸爸……啊不！”艾琳快速地上前了一步，攥住了斯內普的袍子，“教授您呢？您不吃了嗎？媽媽說不吃晚餐對身體不好哦，也不可以隨便嚼兩口魔藥材料當飯吃哦。”

隨便嚼兩口魔藥材料……

斯內普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處理臺上確實有唾液成分的流液草……他的眉毛都擰了起來。“我回辦公室吃。”他生硬地說，順帶扯了扯他的袍子——徒勞。

一聽到這話艾琳的眼睛立刻變得賊亮賊亮的：“我可以去嗎？……我是說我可以和您一起吃嗎？媽媽說，如果爸爸的餐桌旁邊有魔藥處理臺的話那就一定要有人看著他……我記得爸爸的辦公室旁邊的隔間裡就有一張魔藥處理臺……”

媽媽又是媽媽！左一句“媽媽說”，右一句“媽媽說”！斯內普的心臟就像被狂奔的巨怪接連撞了好幾下那麼得……怪異，就連他看向艾琳的眼神也跟著變得怪異了。除了眼睛和髮色，其餘的應該來自她的母親。他仔細地看著她，潛意識裡竟想從她身上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爸……教授，可不可以？”

斯內普猛地收回了視線，過了兩三秒鐘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艾琳立刻就歡呼了起來，沒由來的，斯內普緊鎖著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昏暗的辦公室裡，兩父女面對面地坐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