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血,配方中血液提供者的心頭血。
那是誰的(心頭血),斯內普沒有問,也永遠不想知道。
她說她做了個噩夢。斯內普的手動了,從長袍口袋裡取出一支無夢藥水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門關上的時候帶起了一陣風,對面的窗戶還漏著一條縫隙,窗簾被吹了起來隱約的從那邊傳過來些許香味——很淡,像某種草藥。艾琳的睫毛顫了顫。她沒有睜開眼睛卻也能覺察到亮度的變化,很暗,說明外面的天也已經完全黑了。
這個時候窗簾的後面有人顯出了身形,是裡德爾,他就靠在窗臺上,也不知道他已經靠在那多久了。
“醒了?”他笑著問道,聲音很輕也一如既往地低沉醇厚。
艾琳渾身一顫不敢動了,她寧可相信那是她的幻聽。但現實總是最殘忍的,他已經站在了床邊上,正向她彎下腰來。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淡,是鈴蘭草。
“裝睡可不是好孩子。還是說小艾琳是希望像睡美人一樣地被吻醒?”
他離她更近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會那麼做!艾琳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裡德爾的臉近在咫尺。她猛地別過臉,額間的細發拂過了他的臉頰。
“抱、抱歉,教——教授。”結結巴巴的話語說明了她的緊張。
“教授?不應該是湯姆嗎,嗯?”裡德爾退開了些,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艾琳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再回過頭時,她絕望了。她看到了他的魔杖,看到了四壁牆上出現了的如光膜般的存在——隔絕咒。再沒人能聽到她了,也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不想問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嗎?”裡德爾的手伸進了被子裡抓住了她的,將她的手連帶著半條手臂拉了出來。
手掌被牢牢地禁錮著,袖子一點點地向上捲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和手腕上那兩枚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牙印。
“想知道這裡會出現什麼嗎?”裡德爾笑著問她,指腹在兩枚牙印之間的縫隙摩挲著。突然間,他的眼底泛起了紅光。
艾琳只覺得手腕上被他按著地方像火燒一樣地疼了起來,漸漸的,牙印變成了腥紅色,就像此刻的他的眼睛。下一秒,艾琳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看到它們活了,成了一雙真正的眼睛跟隨著它們的主人在她的面板裡蜿蜒遊走——是蛇!墨色的蛇,腥紅的眼。
是什麼?!為什麼?!艾琳無聲地抬起了頭。裡德爾在笑,但在她分明看見了其中隱藏著的危險。她的手毫無預兆地被放開了,然後另一隻手進入了她的視線當中。當焦距矯正,出現在視線中央的東西終於被看清時,轟——艾琳只覺得腦中空白一片。
裡德爾的手腕上同樣遊走著一條蛇,與她的一模一樣!
“它是支配者,黑魔標記的支配者。”裡德爾在她耳邊說,“當它出現時就意味著黑魔標記的啟動,紅色代表懲罰,還記得剛開始的灼痛嗎小艾琳?……對於被烙印者來說,那只是一個開始,接下去灼痛會翻倍。你可以想象我親愛的食死徒們正在享受著的是怎麼樣的盛宴。”
艾琳茫然望著他,然後低頭茫然地望著手腕間遊走的蛇。
“想知道在絕望中掙扎著的都有些什麼人嗎?最近的一個正好是——”裡德爾向她靠近了些,貼著她的耳朵。艾琳直覺地想要捂住她的耳朵,但是——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說。
“不、不不!”在呆滯了一秒後,艾琳哭著叫著搖起了頭,“讓它停下來!”聲帶彷彿就要撕裂。她用力地抓著自己的手腕,指甲深深地摳進到面板裡。血滲了出來,暈染的那蛇的眼睛更加鮮紅了。
裡德爾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艾琳手腕上的血跡的瞬間,收斂了。他猛地拽過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