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弟沒發達前就一直照拂他,對他有恩。”
“放出來,她也不敢向皇貴妃說什麼,那個賤婦不會為了個宮女出頭,現在什麼時候,她那麼精明怎麼會在此時給皇上添堵?”
這點皇后倒是深以為然。
思慮一番,覺得自己放了鳳藥沒什麼損失,便同意了。
她不再假裝,帶著公主走向偏殿。
在一處看起來嚴絲合縫,毫無破綻之處,搬動一個裝飾性雕件。
牆壁開啟,出現一條通道。
通道又窄又暗,一條樓梯向下而行。
皇后手持蠟燭,引著公主走下樓梯,邊走邊說,“你不知道那丫頭嘴有多硬。”
“她什麼都沒說。”
“我本疑心她是六王使手段送入宮中做眼線的,她卻咬定自己根本不想進宮。”
“什麼也沒問出來,我已經打算殺了算了。”
皇后絮絮叨叨說著,提著裙角向下而行,這個地牢修得很深。
本該是個避難所,裡頭可儲備糧食與水,供人躲藏使用。
當看到秦鳳藥時,公主穩住心神,沒露出同情的目光。
公主是慣常不把下人當人的,此時也覺刺目。
這小宮女渾身是血汙,衣裳已成一縷縷,結成硬條。
有些地方衣服打爛了,露出裡頭的皮肉。
頭髮結成一大塊,比乞丐還不如,臉上汙得沒了顏色。
“是她嗎?”
“不會錯。”皇后道。
“行了,把人給我吧。”
鳳藥仍坐著來時那頂小轎,不過她暈過去了,被綁在了座椅上才不至摔出來。
公主將轎子直接交給李瑕,“行了,抬走吧。人在裡頭。她醒了你告訴她我不欠她情了。“
李瑕掀了下轎簾,用力咬住下唇,回頭謝過大皇姐,抬著人離開了。
直接將轎子抬入承慶殿殿內,清退了所有下人。
他小心地把鳳藥從轎子中抱出來放在自己床上。
親自燒起熱水,備好剪刀與清創藥。
小心地從手臂把衣服剪開,先用涼下來的滾過的水,一點點為她擦拭創口。
血肉翻起來,他剛擦了一下,鳳藥便發出恐怖的尖叫。
嚇得李瑕向床上看,鳳藥並未清醒。
九皇子停下手,給她灌了加濃的安神藥,又等了許久,才再次開始處理傷口
這次她只是哼哼著,那些傷口,有的實在太深了,恐怕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九皇子咬牙切齒,只恨自己弱小,無力保護任何人。
他連自己也只是魚肉,而非刀俎。
那些汙血滴下來,像滴在他心頭,使他生出一股從前未有過的狠厲。
他足足處理了兩個多時辰,才將傷處全部處理完。
他累得內衣全部溼透,好在鳳藥沒有因為疼痛而醒來。
聽她呼吸平穩,李瑕放了點心,又幫她洗了頭髮,換了衣裳。
她臉上沒什麼傷,這是唯一讓李瑕欣慰之處。
他很怕鳳藥傷了臉,她得多傷心啊。
姑娘家誰不在意容貌呢。
李瑕看著鳳藥安靜睡著的模樣,臉上一紅。
轉過身又忍不住再回頭去看她。
在他心中,鳳藥是滿宮裡最端正好看的女子,哪怕素衣荊釵。
鳳藥悠悠醒轉,張開雙目,先認了認自己身處何方,接著開口道,“給我口水。”
李瑕聽到呼喊,趕緊走到她身邊,拿著水,托起她的身子,一點點餵給她喝。
“我身體廢了嗎?”她喝夠水溫,“到處都疼。”
“傷得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