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管理。一時間人心惶惶,家家閉戶。翟摩侯原本想要乘機接掌大權,順便趕走兩口眼中釘,到頭來卻只是自取其辱。當然也沒顏面再提什麼接管大權的事了。
瓦崗軍有心要爭奪天下,並非流寇。所以他們也早就建立起了一套相對比較完整的制度。雖然沈落雁不能理事,城中各級官吏戰戰兢兢各安其位,戒嚴封城,分割槽搜尋城中外客,以排查與刺客相關的可疑人等,外加派出快馬u把訊息分別通知翟讓和李密。種種該辦的事情,他們倒也辦得井井有條。
陳勝和跋鋒寒對於這一切全不干擾,更加不聞不問,只是留在落雁莊之中戒備守候。不過接連等了兩天,無論影子刺客抑或鐵騎會的人,始終都沒有再出現。在此期間,陳勝又去替沈落雁換了兩次藥。俏軍師傷勢經過治療以後,已經逐漸好轉,神智也恢復了清醒。不過因為失血太多,故此身體依舊十分虛弱。
第三日晌午時分,落雁莊外,再度響起了敲門聲。那婢女楚楚過去開門一看,登時歡喜地叫了出聲。原來上門者,正是剛從虎牢關前線趕回來,滿身風塵僕僕的李密和徐世勣。楚楚連忙把他們引到客廳。
一見陳勝,李密當即道:“落雁是李某人左膀右臂,她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李某人……唉~幸虧得到太子援手,終於避免了最壞的事態發生。李某人實在感激不已。無以為報,請受李某人一拜。”不由分說,便深深拜了下去。
至於徐世勣,他眉宇間的感激之情甚至更超過李密,面對陳勝的時候,態度再不像先前見面時候那樣只是敷衍式的客氣。同樣隆而重之地拜了一擺,道:“太子的恩情,我和落雁都必定銘記在心,此恩此德,他日定當報答。”聽他語氣,儼然完全把沈落雁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一樣看待。
陳勝擺擺手,說了幾句客氣話。隨即帶了幾分不解問道:“蒲山公怎麼從虎牢關回來了?沈軍師雖然受了傷,不過也沒有性命危險。不是說洛陽那邊,正準備出兵要攻打過來嗎?”
李密起身在椅子上坐下,不屑笑道:“獨孤閥雖然控制了宮廷禁軍,但洛陽的兵馬,卻大部分都在王世充手上。雙方關係鬧得越來越僵,隨時可能內訌。彼此你提防我,我提防你,互相牽制,誰敢真正在這個時候出兵?之前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根本不必擔心。”
陳勝皺眉道:“既然如此,那老秦和老程他們怎麼沒跟著蒲山公你一起回來?”
徐世勣在旁邊道:“洛陽兵馬不能動彈,宇文閥殘兵又有大龍頭親自去對付了,所以密公認為,這是攻打黎陽倉的大好機會。所以秦叔寶和程咬金他們,已經被調過去了。”這黎陽倉也是一個重要的大糧倉,裡面的儲糧之豐富,不下於興洛倉。假如能夠把它也攻下來,形勢對瓦崗軍就更加有利了。
話是這樣說。但陳勝隱隱約約地,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樣簡單。不過論起心眼的話,他也自知和李密這種人相差太遠,於是也懶得猜測了。當下起身道:“沈軍師就在小樓上面。兩位假如要去探望的話,隨時都可以去。不過沈軍師現在還很虛弱,所以兩位請注意不要和她說太多話。”
李密和徐世勣各自點點頭,起身出了客廳,前往小樓探視。陳勝則依舊坐在園中的涼亭裡等候。半晌過去,李密率先獨自下樓,走到涼亭內坐在陳勝對面,道:“當日出手刺殺落雁者,原來竟是大名鼎鼎的影子刺客。假如不是太子……哼,經此一役,我已經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杜伏威、鐵勒、還有王世充他們三方肯定已經聯合起來了,目標就是李某人。唉~前途多艱啊。”
陳勝和李密之間,其實也沒什麼過節。雖然先前翟讓企圖來個移禍江東,扶植陳勝,讓他和李密相鬥。不過陳勝並未入局,而李密看起來也似對此事不以為然。他對著陳勝說話,儼然一派推心置腹的模樣。陳勝對這位蒲山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