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中一氣,暗道:“我與你有什麼交情?”柳眉一豎,揮手說道:“你練到今日的武功,已算不錯,快快下山,免得自誤!”冰川天女不立即下令驅逐,已算客氣萬分,那白衣少年卻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氣,邁前一步,說道:“怎麼,這點面子你也不給我麼?”
冰川天女面色一沉,為首的侍女叱道:“你這廝說話好生無禮,當真要我們趕你下山嗎?”白衣少年懶洋洋地打個呵欠,笑道:“上山容易下山難,我今日走得累了,你不趕我,我還真想在這裡睡一覺呢!”那侍女一拍手掌,催動陣形,八口寒光閃閃寶劍,嚴如閃電驚風,一齊捲到,白衣少年尖聲叫道:“好冷,好冷!睡意都給你們打消啦。”身形飄飄,在劍光之中穿來插去,侍女的陣勢展開,攻勢有如潮湧,一對才過,一對又來,迴圈往復,凌厲之極,白衣少年身法奇快,每於間不容髮之際,閃過劍尖,冰川天女也不由得暗暗贊好,陣勢越攻越緊,慢慢往裡收縮,八口冷氣森森的長劍在白衣少年的身前身後身左身右,似穿插,更是令人驚心駭目。陳天宇道:“芝娜姐姐,你能不能代我向冰川天女說情?”芝娜搖了搖頭,陳天宇眼光一瞥,只見冰川天女咬緊嘴唇,神色甚是緊張,如此神情、還是僅見。
忽聽得那白衣少年哈哈一笑,說道:“好劍法,好劍法,請恕得罪了!”陳天宇簡直看不清他的動作,不知怎的,他居然能在八口冰魄寒光劍的圍攻之下,騰出手來,倏的也拔出一口寒光閃閃的長劍,微一揮動,劍尖竟帶著隱隱的嘯聲,有若龍吟,頓時冷電精芒,繽紛飛舞,冰川天女失聲讚道:“好一把寶劍!”白衣少年將劍一揮,劃了一個圓孤,只聽得一陣斷金碎玉之聲,有兩名侍女的寒光劍已給他截斷,餘人大驚,一齊後退,白衣少年身手快捷得難以形容,而且竟似深通諸葛武候八陣圖的門戶,走休門,轉開門,繞死門,踏生門,著著反攻,霎眼之間,又把守景門,傷門的兩名侍女的長劍削斷了!
鎮守中樞的侍女急忙打出“冰魄神彈”,一出手便用“天女散花”的手法,撒出一大把亮晶晶形似珍珠的暗器,布了滿空。那白衣少年把手一揚,也突然發出一把暗器,冰魄神彈已怪,他的暗器更怪,暗器甚小,形狀看不清楚,但卻帶著一道烏金光芒,暗器穿空直上,滿空的冰魄神彈霎時飛散。冰川天女吃了一驚,這少年的勁力用得妙絕,他那一把形如芒刺的暗器,竟楚每一枝都刺著一枚冰魄神彈,卻又並不刺穿,只是微微粘著,棚冰魄神彈送出數丈之外,飄散四方。冰川天女心頭一動,猛燃起父親生前所曾說過的天山神芒,出手之時帶著暗赤色的光華,不覺狐疑滿腹,對這少年另眼相看。
冰魄神彈和九天玄女陣都困不著這個少年,冰宮侍女也不由自己的慌了手腳,那少年一個盤旋,每一個冰宮侍女都覺得他的影子在面前一掠而過,最後的四名侍女,手中的冰魄寒光劍也給他奪了。
冰川天女叫道:“住手!”只見那少年身形一晃,已退出陣圖之外,笑吟吟的看著冰川天女,說道:“怎麼?”
冰川大女淡淡說道:“也沒什麼,我說過的話,從無更改。”那少年道:“那麼你要親自趕我下山了?”冰川天女道:“不錯。你既恃強闖入,做主人的不願招待惡客,也只有用武力將他驅逐了。”白衣少年道:“那真是最好不過,我可以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中土失傳的達摩劍法了。”他對冰川天女冰冷的眼光毫無驚懼,仍是一直微笑的盯著她。
陳天宇和芝娜二人都以為冰川天女定要出手了,那知冰川天女眼珠一轉,卻道:“你渡過冰川,又打了兩場,氣力也耗損不少,明日中午,你再來吧。”此言雖甚自負,卻也大有憐惜之念。
白衣少年一笑施禮,道:“好,你既請我再來,我豈能不來,咱們一言為定了。”插劍入鞘,轉過身去,微笑道:“這才有點對朋友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