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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蝴蝶別在烏髮上頭,栩栩如生,白棠的脖微微揚起,那模樣又添了分俏。

。。。

 。。。   白棠見阿梅眼見著要撲上去咬人一樣,知道這個字,是她的忌諱。

“你也說了,我們是一起的,你想想前頭幾個人的下場,生死都沒人曉得!”

這兩句話,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裡頭擠出來的。

白棠始終沒有鬆手,反正阿梅也不會反手打她。

阿梅是明白人,就算脾氣火爆些,白棠心念一動,是不是在席間,阿梅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有些事情,明明吃不準還不能問。

白棠見阿梅站定了腳,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氣,自己的那句話起了作用。

她將阿梅拿過來的包袱開啟,換洗的衣服交在手中,趁著這會兒人不多,去排著隊,洗個澡。

石永梅走到門邊,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白棠笑著看她拐個彎出去。

“我要是你,就不同她走那麼近。”

靠視窗的,有人在說話。

而且,話裡有話。

白棠依舊選擇不做聲,回到床鋪前,收拾了一下。

那人見挑釁不起來,也識趣,沒有第二句了。

這時候又回來了個人,其中一個邊走邊哭,到了小院門口,雙手死死扒著院門,不肯進來。

屋裡頭的,想要跑出去看熱鬧,被孫媽一句呵斥,將腦袋都縮了回去。

孫媽孔武有力,將那個痛哭不止的,雙手往後一擰,半拖半抱著進了院。

沒有送進屋中,而是帶到灶房去了。

“那婆娘真兇。”阿梅回來的時候,同白棠說,“卻是個好心腸的。”

她告訴白棠,孫媽在灶房泡了紅糖水,送給那哭的喝。

白棠經歷了這樣一天,也累得慌,這地方,又要花力氣,又要費腦,比爬福明山還累得多。

爬上床鋪,倒下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阿棠,阿棠。”石永梅小聲的喊她。

她有些迷糊,撐開眼簾,回道:“睡吧,還有兩天要熬。”

“有幾個人不會回來了。”

“你又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是去攀高枝了。”石永梅不屑一顧的說道。

“我們只管著自己,別人的事情少摻和。”

“你就沒一點好奇?”

白棠想,要是順著阿梅的話往下說,大概真的能說到天亮了。

那幾個沒回來的,做什麼去了,她恐怕比阿梅還清楚得多,至於那個痛哭流涕的,是為了什麼,她也很清楚。

一盆菜,色香味俱全的往桌上擱。

有人大快朵頤,有人淺嘗一口,也有人看一眼,不合胃口。

她應該謝天謝地,遇到個對她壓根沒對胃口的,否則的話,失聲痛哭的人會不會是她?

十兩銀,還真的不夠買下她這個人。

阿梅遇到的那個,大概被小小吃了一口。

“你不問問,她們去哪裡了,那個排第一的,也不見了。”

白棠轉個身,將後背留給繼續呱噪的阿梅,只當什麼都沒聽見。

阿梅恨得差點伸手在被底下掐她手臂上的肉,手才一動,嘆口氣,將被拉高,蓋住臉,也睡了。

這一晚,白棠睡得很不安穩,耳朵里老是覺得聽見有人哭著說話,哭聲忽大忽小的,幾次已經睡實了,又被驚醒。

她始終沒把臉露出被外,強迫自己必須保證睡到天亮。

到天快亮的時候,才什麼聲音都消失乾淨,這第一晚算是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