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脖子一般,不吱一聲兒了。
知趣連忙摸了摸黑豆兒的頭,撫慰了一番,黑豆兒蹭蹭知趣的手指,跳到知趣的肩頭。
知趣蓬頭垢面如同剛從鍋爐房出來一般,他有些緊張,忙抿了抿頭髮,撲通跪下給羅英嗑了個頭,恭恭敬敬的說,“知趣給師叔祖請安了,今天我因自衛防身不得已爆破了師父給我的爆破符,驚擾了師叔祖,在這裡給師叔祖賠罪了。”
知趣先前還在羅仲康面前寸步不讓,到了羅英跟前兒又是這樣的一幅嘴臉,哪怕以羅仲康的修為見識,雖心底仍厭惡知趣,倒也對這能屈能伸的小子有幾分刮目相待。
羅英真人問,“那幾個襲擊同門的弟子呢?”這是在問羅仲康了。既要對質,自然要雙方當事人在場。
羅伯康忙道,“正在下面收拾,弟子這就傳他們上來。”
羅志高自不會讓自己師父幹跑腿兒的事兒,他下去將人叫了上來。修仙之人,身體都結實,爆破之時,青石山脊都給炸出個大坑來,知趣有羅水仙給他的強力防爆符兒,自然是無憂的。其他幾人身上也有護身類的法寶,雖然後來全給知趣搜刮出來炸成碎粉,到底他們自身沒什麼大傷。
幾人低著腦袋到了落英堂,等閒他們真沒機會進來。這回來了,卻是一水兒跪下聽侯發落。
“你們與知趣有仇怨在前嗎?”羅英真人問。
幾人吭吭哧哧的說不出個話,有些事,縱然心裡明白,但是斷然說出口的,於是,只得沉默。
羅英真人再問,“知趣,你認得他們嗎?”
知趣卻不想草草的放過幾人,他答道,“不認得,我昨天才隨著師父回來,本家的人都不大熟。我師父因為傷勢未愈,就派我過來給諸位師叔祖請安。師父先前還說了,師叔祖們忙於修煉,叫我不要打擾,只在外面給師叔祖嗑個頭便好。”
知趣話還未說完,羅妖真人先笑了,在這寂靜的落英堂,所有人都在羅英真人的威勢下秉息凝氣,不敢高語。羅妖真人的一聲嗤笑就被襯的格外的著眼了。
先時知趣並未注意到羅妖真人,哪怕先前羅水仙將羅妖真的美貌說的天上有人間無的,知趣一進落英堂,先感受到的便是羅英真人的威壓,不經意間竟忽略了羅妖真人去。此時見此人發笑,而此人又是室內唯二坐著的修士。知趣不敢小覷,抬眼一瞥,但只是這一瞥,他險些眼珠子掉出來,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心裡罵道:真沒天理了,世上竟有這種男人。羅水仙的相貌已經很不錯了,跟這人比較起來卻是雲泥之別。天遙夠美吧,站在此人身邊就是惡俗如村婦。
知趣看了兩眼後,一咬舌尖兒,狠狠的將眼珠子從羅妖真人的臉上□,轉身瞧著羅英真人正氣十足的臉孔洗眼睛。
羅妖真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殷紅的唇角挑起一絲笑,聲音幽暗動聽,“水仙斷然說不出這樣有禮的話來。”
知趣的一大優點是,他就能把假話說到自己都當真的地步兒。知趣此時將心神放在羅妖真的質疑之上,滿臉認真道,“師叔祖此話,我不敢苟同。以前就有人說我這輩子都過不了煉氣三層,結果給師父指點之後,我已是煉氣九層。”知趣滿臉驕傲,實際上在這大廳裡除了他與黑豆兒外,最低的都是築基修為。就連羅水仙亦覺著,這實在沒啥可驕傲的。
“所以說,此一時彼一時。”知趣言談自若,沒有半分修為低下弟子該有的拘謹,他正色道,“我師父不擅言詞,不喜交際,但這並不是說我師父心裡就沒有諸位師叔祖。有些人,將感情埋得深,反是不擅表達,反之,那些口口聲聲說的天花爛墜之人,則不一定句句真心。”
接著知趣言歸正傳,“我與這幾位師兄無冤無仇,卻半空受襲,實在頗多不解。若是師兄想指教我修為,只管堂堂正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