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論得知什麼,都不可輕舉妄動,即便是嫉惡如仇以殺止殺的雲冽,即便見到滿城叫他們憎惡的邪魔,都不能下手誅殺。
血神城,正是諸多血神宗魔頭的根基之地,在這裡,種種令人髮指的行徑,俱是十分尋常……
徐子青佯裝無事,默然走在城中大路之上。
以他們“金丹初期”的修為,等閒的血神衛並不會刻意為難,那商鋪裡的掌事們,也會盡力招攬客人。
在這對師兄弟之間,素來由徐子青對人溝通,但即使他向來溫厚,善於與人相處,卻也從不曾覺得似如今這般難受。
他沒有逗留太久,只是根據凌遷提供的訊息,很快來到了城內的一座血崖前。
它坐落在與血神宗遙遙相對的血神城接近核心之地,許多血氣從血神宗所在的龐大建築群裡迸發而出,又在半空像是被什麼物事彈回一般,以一種極詭異的角度,落在了血崖上。
霎時間,這血崖表面也籠罩上濃濃的血氣,越是高的所在,那血氣也越是濃厚。
而血崖下,有許多血神衛把守,還有一些看起來是血神宗弟子之人,分別手持紙筆,一面從來到此地的邪魔們手裡收取大筆靈石,一面在不斷地記錄什麼。
付出靈石最多者而被痛快放行者,事先賄賂者,在得到一塊令符後被他人驟然下手搶奪了令符者,比比皆是,在此處只要不對血神衛出手,那便沒有任何秩序,也沒有人追究任何有關互相殘殺之事。
徐子青和雲冽見狀,只覺得烏煙瘴氣。
他們站立在隊伍最後,眼見前方有數人一齊圍攻剛剛得到了令符之人,殺了個血流成河,也是彷彿毫無所覺般,來到了那負責收取靈石的血神宗弟子身前。
徐子青遞出去一個儲物袋,啞聲說道:“要最好的。”
那血神宗弟子用神識探查過裡面的靈石,眼裡露出一絲貪婪的光:“可以給你最好的,但這裡的數目……只夠一間。”
徐子青並不多話,再取出一個儲物袋遞過去。
血神宗弟子見到,很是滿意,他心裡幾乎生出了濃濃的惡念,看向徐子青時更是恨不能直接將其誅殺,把他手裡的靈石全都搶過來——但是他僅僅只是想了想,卻發覺這人的同伴彷彿將目光看來,頓時叫他彷彿被無數長劍凌遲,慘嚎不已,痛苦難言——不,這只是幻覺。
因為對方的警告,給了他這樣強烈的幻覺。
幾乎在立刻,這血神宗弟子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遠比自己強大,就按捺住所有惡意,給出了兩塊特殊的令符。
他不是對手,但他上面還有核心的師兄,只要他能打探到利益足夠,區區兩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現在明面上,他可不能太沖動了。
徐子青和雲冽冷淡地拿了令符,穿過這些血神衛,走到了血崖之上。
他們要的修煉室在靠近崖頂處,也是對血神宗看得最清楚——甚至堪稱一覽無餘的所在。
在這裡,血神宗若是有什麼大的異動,他們都可以儘快發覺。
至於剛才接收到的惡念……
如果那個血神宗弟子能帶來分量重的血神宗核心弟子,就是他們師兄弟兩個的機緣到了——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他們剛才的刻意為之、花費了不少靈石,在這時也應當奏效才是。
到了那房間之外,二人並未分別走進不同的修煉室,反而是進入了同一間裡。
徐子青嘆了口氣。
他希望那個看起來格外貪婪的血神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