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他兩個已然在五陵山域呆了許多時日,因自身時時也要守柱;便難得見到眾多師兄的手段;如今正好再去瞧上一瞧;也算是一個機會。
八根天柱上;刑尊主並另七個五陵弟子俱是與人鬥得兇狠。
且不說刑尊主舉手投足之間皆有巨大威能,只言那些師兄們,他們渾身凶氣纏繞,幾如數尊凶神,每一術法都是極為狠辣,一個出手就往對手要害處打去,一旦捱上,立時就叫人不得不認輸了。
徐子青看得驚歎不已,這些師兄,才區區數月不見,力量便越發強悍,經驗也越發豐富了!
這也並不奇怪,其他山域中人與人鬥天,往往數人同數人,或數人同一人對戰,總是佔據優勢,磨難不及五陵弟子,而五陵弟子守柱儘管艱難,可當真能守住了,卻是實力能數倍於同階弟子,其中收穫,非能用言語描述。三月之間,也不知他們經歷了幾場對戰,進境如此,也不奇怪。
便是他與師兄兩個,離去前那些賭鬥裡,不也是進境飛速?
徐子青一面看,亦一面在腦中推演。
若是他遇上師兄們的對手,該如何應對?他修為不過金丹,手段也不甚多,神通只有一種,就是容瑾厲害一些,卻又戾氣太重,不可日日用它,以免暗生心魔。
他修得《萬木種心**》,原本那些衍生篇章已學之不完,收了那些從木,若能一一利用起來,靈活相配,就能逼退強敵。但如果操縱,如果運用,都要憑藉無數演練,才可於實戰之中領悟出來。
徐子青眼也不眨,將師兄們的舉動、其對手的手段都看得清清楚楚。腦海裡許多影像不斷變化,有些來不及領會的,就用心記住,待到回去洞府中後,再來慢慢吸收。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他腦子已然有些刺痛,就知是到了極限,他頓時深吸口氣,不再體悟,但全仍是全都記了下來。
漸漸地,五陵弟子們將對手各個擊破,就算因輪番對戰受了不少傷,可氣勢卻越發凌厲,使賭鬥之人被其壓制,逐步落敗。到最後,就有刑尊主先行鬥敗最後一個弟子,隨後其餘幾個師兄也慢慢戰完,除卻有兩人不慎落敗外,另外五人也是全勝。如此五陵山域再度守住這天柱了。
鬥完之後,挑戰之人憤憤而走,這些五陵弟子抬起頭,就看到一頭巨大妖獸展開雙翼,浮在天柱之外,不由得面上都露出了一分喜色,紛紛開口:“徐師弟,雲師弟,你們總算安全歸來!”
徐子青一笑,同諸位師兄、前輩見禮,自己則說道:“多謝諸位師兄掛念,我與雲師兄一路無事的。”
那些五陵弟子們也爽快笑了起來,先前那些凶煞之氣,卻在與同門交談中,慢慢消去了。
眾人簇擁兩人,引他們趕緊回山。
因乾元大世界危難無數,宗外不論仙道魔道,都不乏心黑手狠、自私自利之人,殺人奪寶、意氣生怨都是常事,而兩個師弟天資雖是很好,到底修行時間短了些,還無法在外來去自如。
故而徐子青與雲冽離開之後,這些師兄們,對他兩個也很是擔憂。
好容易等來這出眾的弟子,若是一個不慎、夭折在外……偏生那神水宗內並無,否則也不至於要在這兩人修為未成之前就把他們放出宗去。
現下,回來就好。
一行人去拜見了杭域主,一齊談笑一番。
杭域主自是十分關心兩人,就詢問了他兩個外出後遭遇。
徐子青稍稍思忖,就把荒雪冰原上諸事都說了出來,至於莊惟與樂正和徵二人私事並未如何提起,只說那位二少宮主寵信的屬下是他多年未見的好友,陰差陽錯因此重逢,而莊惟壽元不長、樂正和徵如何為他之事,乃至他也送出肉白骨一舉,當然都更是守口如瓶……倒並非不信這些同門,而是事關莊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