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乾淨而清澈的男人,更符合她的想象,更令人心馳神往。
“荒唐!”韓德昆毫不客氣地批評。
女人,是世上最莫名其妙的動物,你永遠別想弄明白她心裡想些什麼?
“感覺?”傅致軒哧笑出聲。
女人,真是可笑!
蕭輕塵揉揉鼻尖,袖著手微笑著靜觀其變。
高茗欣回頭瞥一眼赫連淨雲,皺眉:“別胡說,快去吃飯。”
“赫連工資,你真是飄無痕?”傅致軒笑嘻嘻地靠過去,伸臂想攬他的肩。
赫連淨雲腳跟微旋,上身微微後仰,不著痕跡地避了開去:“玩笑而已,豈能當真?”
“哦?”傅致軒攬了個空,心中不忿,立刻踏前一步,袖底生風,一招攬雀尾強行搭上了他的肩膀:“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
赫連淨雲微微一笑,肩膀一沉,使了個卸字訣:“是嗎?”
傅致軒只覺手底一滑,竟讓他自手底下溜走。他兩次試探,都撲了空,原本只是玩玩,這下面子下不來,較上了真,冷笑一聲道:“赫連兄,好功夫!大家切磋一下,如何?”
“好啊,”韓德昆見傅致軒沒佔到便宜,一時手癢,忍不住跳出來說話:“正好很久沒活動,一起練練吧?”
“在這裡?”蕭輕塵蹙眉:“伯父和伯母看見不太好吧?”
“要不,咱們改天?”赫連淨雲掀唇,露出純淨無邪的微笑。
“好,一言為定!”傅致軒露齒森然一笑。
敢冒充飄無痕騙取高茗煙的芳心,他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呀,”高茗煙冷笑一聲,插了進來:“你們三個打他一個算什麼好漢?在哪裡打?也算我一個。”
“煙兒!”高茗欣頗為不悅,擰眉訓斥:“男人們比武,你一個丫頭,沒事跟著瞎攪合什麼?”
高茗煙冷哼一聲,出言頂撞:“光長得像男人有什麼用?得表現得像個男人,才讓人服氣!”
咦?她那語氣,不是擺明了說他們不像個男人?
韓德昆心中大怒,把袖子一捋,正要理論,卻被傅致軒拉住。
“呃,”蕭輕塵見場面氣氛緊張,立刻出來打圓場:“好了,說了這麼久,還真的餓了呢,走吧,先吃飯~”
“走走走~”眾人乘勢一鬨而去,丟下高茗煙獨個站在花園裡鼓著頰生悶氣,末了跺一跺腳賭氣回了房。
紀小蠻藏在樹後,待眾人散去,才慢慢地直起身,走了出來。
切,她就不信,丟擲一個假的,還引不出那個真的來?
看吧,馬上有人跳出來了。
韓德昆就算不是飄無痕,至少也是認識他,並且跟他關係密切的人。要不然,他不會一口咬定赫連淨雲是冒充的。
只要她堅持,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揭開飄無痕的神秘面紗了。
她得意地微笑,轉身,忽地怔住。
她看到一雙眼睛,漆黑如夜,燦亮如星。
林儉不知何時來到,正那樣安靜地注視著她。他揹著光,看不起他的五官,只有一雙眼睛,格外的亮。彷彿所有的暮色都映在他眸子裡,細細碎碎的光折射出來,一瞬間掠過無數複雜的情緒,轉移歸於平靜。
紀小蠻從未被人這樣專注地凝視,一時心跳如擂,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當胸捶了他一記,笑道:“呀,幹嘛這樣看著我,不認識啊……”
林儉緩緩地抬起手,兜住她嬌小的拳頭,慢慢地合攏,緊緊地握住。
別再失蹤了,這樣,不好玩。
“對不起嘛~”紀小蠻輕牽他的衣角討饒,卻抹到一手的灰沙。
她呆了呆,這才發現林儉滿身的倦意,眉梢眼角都刻著風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