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既顏比喬渝難對付在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清醒,簡單一句話,靳既顏很難騙。
不止是難騙在智商,還有腦子。
簡直是眼睛一眯就能看透人心裡所有的小算盤,韓放目前就是這個情況,他覺得自己的心思跟想法在靳既顏面前無所遁形就算了,還是給對方拿捏住七寸無處可逃的那種。
這種對比下,韓放想念起了喬渝。
真的好想。
這廝甜言蜜語都能給對付過去,對上靳既顏花言巧語也沒什麼用。
雙方僵持下了,靳既顏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在於怕跟韓放一言不和,後者就把門一甩溜之大吉,雖然逮著他的機率很多,但是……
要杜絕可能性的發生啊。
靳既顏從來不做對他沒把握的事情。
他的腦子好使就在於他會算計。
他看起來很是鎮定,至少是比韓放鎮定,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在打著鼓,讓他想起了小學的時候,每次他都在位置上懷著這種心情等著發下來的卷子,如果是鮮紅優秀的分數,他會鬆一口氣,回家高高興興的拿給靳有為看,然而每次都令他失望的只有那理所當然的恩了聲,到了後來他對所有都運籌帷幄的時候,就再也沒那種感覺了。
可現在又出現了,一下一下的跳動著,在內心激盪著,連帶著手上捏著的東西都緊了幾分,倒是讓韓放注意到了,眼神移到他手上,“裡面是什麼?”
靳既顏盯著他看了會兒,才緩緩道:“套。”
韓放脫口而出:“我操。”
靳既顏不愧是靳既顏,真的是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做上萬全的準備,即使是在這方面,韓放過於震驚而直接忽略掉套好像不是這麼個形狀的,只是看著靳既顏要走過來的樣子,厲聲道:“你別過來。”
……媽呀,他怕。
韓放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悔不當初跟自作自受,他就不該順水推舟上了靳既顏的飛機,弄到現在騎虎難下的地步,想跑跑不掉,想走走不了,一切都限制於人。
靳既顏果真停下腳,眼神落在他的腳上,那雙白嫩的腳踩在柔軟的地毯間,白白嫩嫩煞是可愛,他忍不住多看了會兒,有些天真般的疑惑著想,為什麼這個人身上的每一處都是那麼的美好,透著一股讓人想將他佔有的意味,為什麼……他不能把這美好給佔為己有呢。
他能攔得住喬渝,也一樣能攔得下其餘的人。
他心不在焉的想聽說李瑜最近也有些動靜了,真是不自量力。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想著想要征服這個驕傲的人,可顯然最後折服的是他,其實他們也沒有接觸過幾次,可就是那繆繆無幾的幾次卻總是叫他念念不忘。
他很早前就見過韓放,他來韓家做過客,他記得韓家主是一個會笑眯眯的喊他小靳的人,他的語調不像靳有為那樣,冷冰冰的,而是溫和而慈善的問他想要什麼,想吃些什麼,這是靳有為不會的,他從來都是鐵面無私的沒有多餘的情感,卻默默的做好一切,嚴厲的不像是一個父親,卻也有時候溫暖的像是一個父親。
他打個照面就知道韓放是一個被寵慣了的孩子,他的神色是無憂無慮的淘氣跟不屑,對不感興趣的人一眼掠過不帶正眼,這很好。
靳既顏很小就能偽裝的完美無瑕了,他噙著笑卻忽然沒由來的有一種羨慕。
……為什麼他就不一樣呢。
“你光著腳不冷嗎?”靳既顏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腳上。
房間裡的窗戶是被關緊了的,所以風很難吹得進來,只是韓放開了門,入秋的季節,那冷風就從客廳沒關好的窗戶裡嗖嗖灌了進來,會時不時刮到這個位置,韓放的手都有些吹得冰涼了起來,只是他的眼是那麼的冷淡而又警惕,看得靳既顏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