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靳既顏似乎料到韓放的力氣也差不多時候開始恢復了,卻也毫不在意的親吻著他的面頰,被後者躲開:“別親我。”
冷冷的語調。
靳既顏那要吻下去的動作就一頓,帶著他的無可奈何跟輕微的妥協,轉移陣地。
“別碰我。”
靳既顏就有些委屈道:“這不讓親那不讓碰的……”
“你自嗨。”
靳既顏:“……”
他放低姿態柔軟的喊了聲,“阿放……”
韓放不吃他這一套,睨了他一眼,“別裝。”
他還在他的身體裡,明明他們的距離已經是糾纏的不能再糾纏了,可靳既顏卻討厭這種感覺,即使是那麼近的距離,他也伸手抓不住這個人,這個認知叫靳既顏的臉色都陰鷙了下來,埋在韓放的脖頸間,很輕易的制止了他的動作,語氣輕柔的使人顫慄,“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韓放覺得涼意緩緩地蔓延開來,他頓了頓道:“你連個問號都沒給我,你問什麼。”
“……”
靳既顏也不問了,專心於讓韓放也沉醉到這場**裡來,韓放總感覺他的身體都在漂浮著,並不牴觸,恰恰相反,還恰到好處的舒服,只是他總是學不會老實跟順從,所以那強制性的歡愉讓他在舒爽的同時心理上也是厭惡的。
他不痛快,又怎麼能讓靳既顏痛快呢。
韓放的聲音低柔且沙啞,“你知道嘛?”
靳既顏親吻的動作一頓,韓放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我跟喬渝也做過哦。”
他的睫毛微微上調,神色是純稚且無辜的,眼眸帶著純粹的惡意跟微微的扭曲,只是那懶散的不羈還有著略略的停留,依稀能辨別出他從前的模樣。
韓放變了不少,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他不高興,怎麼能允許別人高興,他不痛快,就要拉著所有人一起陪著他不痛快。
他就是那麼明目張膽的自私且直接,令人髮指嘛。
大概吧。
更令人髮指的是誰都不在乎,誰都縱容著被他傷害。
靳既顏當然如他所願的不痛快了,眼裡低沉的像是能擰出水來似得,身體也僵硬了下來,似乎預料到靳既顏的情緒陡然低沉下來,韓放反倒是笑了,他的笑天真且快意,靳既顏注視著他,大拇指也拂過他的面容,韓放沒有躲開,他不逃避他無法反抗的事情。
出乎他意料的,靳既顏只是就這麼意味不明的撫摸著他的面頰,說了一句,“我知道。”
嫉妒的藤蔓可以肆意攀爬,他可以讓這個人如願以償的看他難受,傷害著他,即使是被傷害,也沒關係了,只要沒有傷害到這個人的話。
韓放都是被縱出來的。
不過後者冷笑了一下,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縱容。
靳既顏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輕鬆起來,“你應該昨天晚上說這句話,不過你說了也沒什麼用,我不在乎。”
對方對他的容忍明顯是沒有限度的。
“不過,”靳既顏話梢一轉,來了個峰迴路轉,噙著笑看他,“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韓放預感自己似乎給自己挖了個坑。
“我要把你從頭到腳都染上我的氣息。”
完了。
這是韓放的第一個念頭。
靳既顏明顯是瘋了,一直索要個不停,韓放的掙扎跟抗議都被他視若無睹,韓放沒有發現他微微溼潤的眼眶,有些不甘的漲紅著,胸腔也充斥著酸澀,什麼不在乎,都是太在乎了才敢不在乎。
他在乎了也不可能放開這個人啊。
可又是那麼的不甘,不甘的想要索取更多來填滿自己,弄到最後韓放有些微微惱怒了起來,咬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