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福不以為自己真的逃得掉,但是他不能死在這裡;無論如何,他必須趕到那個地方。
“秋福,你逃不掉的。”男人恨恨的急迫。
想不到受了那麼重的傷,秋福居然還有力氣跑到這裡,他不相信秋福還能活,但是不親手殺了秋福,回去對胭兒絕對無法交代。
後頭的威嚇不斷,秋福再累也不敢停下來,他拼了老命的衝向那個愈來愈不可能有人的寒冷山區。
衝上層層密林,四根石柱就在眼訪了——
夫人,請您護當老飯,讓老奴來得及為少爺做一點事————
才想著,男人已經追了上來,攔在秋福面前,他出掌又狠又快,秋福根本無法閃避,轉眼間,秋福的胸前已經中了致命的一掌。
“你的好運只到這裡了!”男人掌勢未收,準備再發一掌結束這個老頭的命,然而,四周的氣氛突然變了。
“叮——”
一道琴音響起,在這杳無人煙的山林裡顯得無比詭異。男人警覺的停下即將發出的毒掌。
“誰?”他逡目掃向四周。
秋福中掌嘔出血,但也聽見了那道奇妙的樂聲。
在那聲足以撼人心魄的琴音消失後,一道道似行雲流水般的平和樂章,清清脆脆的迴盪在山林間,絃音圓潤優美的仿如天籟,瞬間消弭了現場濃厚的殺機與血腥之氣。
男人失神的聽著琴音,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誰?出來!”
除了絃琴之聲,山林間沒有其他迴音。
男人仔細的找著,始終看不到任何人影,是以決定先殺了那個對他充滿威脅的老頭再說。他向前準備再一掌送秋福上西天,可他身形才一動,一陣戲謔的笑聲已穿過琴音,響遍了山林。
“在這麼優美的琴音與山林裡,你居然還想殺人,果然有十足的惡毒心腸,適合當壞人。”
“誰?”男人再度頓下腳步,對這個能以內力傳遞聲音的人感到心悸,更可怕的是,他一點都感受不到對方存在的氣息。
“這裡不歡迎心存惡念的人,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快點離開。”收起戲謔,她警告的語氣表露無遺,“就憑你,也想管本大爺的事?”他壯著聲,不相信一個女人真有通天的本領。
“大爺?”警告聲再度轉成戲謔的諷笑,“你看起來也不像什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充其量不過是個男人而已,我有什麼好不敢的?!想在這裡鬧事,也要看你是不是惹得起這裡的主人。”
“就這片荒涼的山林,主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男人不屑的冷哼。
“唉,我真是可憐你。”她嘆了口氣。一個人如果笨的太徹底,就真的沒救了。
雲流宮豈是可以任人謾罵的地方,宮主更是不容人輕褻,她已經看到喪鐘在這個男人面前敲起了。
一批青衣人忽然出現,包圍住措手不及的男人;看見他錯愕的呆樣,女子毫不客氣的大笑。
“你們是誰?”男人警戒的看著青衣人,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敢在這裡鬧事,可兒得你不但不長眼,而且還不夠聰明。”女子的聲音轉向那批青衣人,“你們還在等什麼,這人不但想在這裡殺人,更瞧不起宮主,你們不好好教訓他嗎?”
話聲才落,那批青衣人個個面露怒氣,一群人立刻圍向那個男人,逼得本來追殺的人反被人追殺,為了保命,只好狼狽的逃走。
青衣人一出手,琴音立刻停止,一紅一綠的身影迅速飛落下來,彎身看那名老者的傷勢。
“老伯伯,你還好嗎?”焰珂扶起受了重傷的老人。
“咳、咳……多……多謝……”老人想道謝,但已力不從心。
風琤一手抱著琴,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