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拿金丹期的修為去陪著硬抗魔魂。
甚至她本著不能讓自家小徒弟吃虧的原則,還有樣學樣,如墨潯待白星瑜那般,伸手拍著東方敘的後背,大咧咧地安慰道:“阿敘莫怕,有墨師叔頂著,再不濟還有你師父我在。”
墨潯:“……”
東方敘不語,配合裴練雲的動作,拿腦袋蹭著她柔順發絲,動作親暱。
白星瑜冷眼瞧著裴練雲的舉動,眼底盡是嘲諷。
裴練雲和東方敘距離近了,倒是伸手抱著他的頭,貼著他的耳垂,聲調雖低,卻語氣嚴肅:“你自己也要變強,往後就不至於躲在別人背後,可以堂堂正正地行走天下。”
溫香軟玉的氣息噴在耳邊,如輕紗掠過心間,東方敘一陣心猿意馬。
他嗅著她身上的香味,雙眸倒帶起了難抑的寵,唇角無聲勾起,緩聲問:“帶師父一起?”
裴練雲瞥他一眼:“難道你想拋下我?”
要走也要還了她多年來的好東西給她才行。藥堂斷了她的藥材來源多年,用在他身上的每一件好東西都是她拼命尋回的,箇中艱難她自己知道。她這個師父如此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當然,這些是屬於她內心的豐富獨白了。
邀功這種事,身為師父是不會主動說出口的,太掉價了。
東方敘悄悄勾了她一縷秀髮,在指尖摩挲,聲音有壓抑地飄忽:“弟子不敢。”
拋下?他恨不得將她狠狠咬住,吞嚥入腹,直至兩者再也密不可分。
墨潯何等修為,就算不看,也能知道背後兩人的小動作,他的臉色越加不好。
“阿緋,那禁制何時再開啟?”他面色微凜,頭也沒回地問。
裴練雲捏了捏自家徒弟的俊臉:“暫時還不行。”
東方敘一口咬住她的手指,這次用了狠勁,讓她吃痛。
她雙眼圓瞪,一拳砸在他下巴上,不要他抱了,卻被他手臂禁錮得緊緊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暗暗較勁。
丹修都不擅長戰鬥,當墨潯擋下一個個黑影,時間拖得越長,越顯得吃力,消耗的真元,全靠他豐厚的丹藥家底撐著,才能一一補全。
可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裴練雲見他沒能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輕鬆應對,想了想,偏頭建議:“萬魔塔既是蜀山之物,我們可否將其收了,鎮壓這些魔魂。”
墨潯搖頭:“那謝錦衣之前潛入崑崙,恐怕目標就是偷取這送回神煉門重新修補煉製的萬魔塔。這法寶是破損之物,收了也不能用。”
裴練雲又問:“用我們的本命之火臨時修補呢?”
雖然丹修和器修功法迥異,但都以本命真火催動,高溫高熱凝鍊,特殊情況下,丹修若是有煉器基礎,以本命之火,倒可以臨時代替煉器所用。
道理雖是這樣,墨潯仍是搖頭:“萬魔塔不是普通破損,十多年前,它本欲用來收服那渡劫失敗的玄陰魔尊,可惜反而損於天劫之力,尋常的火焰修補不了。”
他望著巨塔上的裂縫痕跡,心中震驚和感慨皆有。
那玄陰魔尊不愧是魔修第一人,九天神雷劫下,還能分心抵擋修真界第一鎮魔法器蜀山萬魔塔,不僅在上面留下恐怖的法力痕跡,還引了天劫之力損毀塔身。這等厲害的敵人,也幸好他渡劫失敗,消散天地間,否則不知道又要為禍崑崙多少年。
千年之前,崑崙和哀牢山的神魔大戰,玄陰魔尊沒有親自參與,卻是他暗中操縱發起。幾名臣服於他的大魔殺得崑崙眾人心驚膽顫,僅血輪法王的名字,就讓眾仙修驚懼了多少年。
事後他居然還用了拜帖上崑崙,搶走了各大宗派大量修煉資源,當場斬殺了誓要反攻報復的數名已到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