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無事可做,直等死去。師伯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我要下山了,這裡是屬於師伯的。無論他出了什麼事,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保護這片山林。快到山腳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鄭新如,他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朝山上走去。我心中一動,墜在他身後原路返回。我不允許任何不好的事發生在這裡。
鄭新如走的很慢,他總是很機警的四處瞧著,生怕後面有人跟蹤。今天只能算他倒黴碰到了我,就算再讓他練十年也休想發現我。這一路直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得師伯和我住的地方。天漸漸黑了下來,鄭新如站在屋門前不再向前邁出一步,他戰戰兢兢的不知該怎麼樣了。
只聽他忽然說道:“謝…謝大俠,不…不是我害的你…”這話像一聲晴天劈瀝,雖然我早已猜到會有可能如此,可現在聽來卻仍然讓我無法承受。
我忍受著這突然之間傳來的巨大悲傷,沉聲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鄭新如被我的聲音嚇得不敢動彈,直稜稜的,半天才喘出一口粗氣,說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說哪?”我從隱身處走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鄭新如,他也是如此看著我,許久我們都沒有說話。突然之間他似乎覺得我是人的成分非常大,就忽然把那種謹小慎微樣子隱藏起來,繼而腰板直了許多。
他忽然說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我沒有裝模做樣的哈哈一笑,因為在這種環境下我怎能笑的出來。我說道:“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是?”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誰,怎會來到此處?”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是誰殺死了我師伯?不然的話,你有可能下不了這座山。”
鄭新如額頭上的汗珠一顆的往下掉,他也許已經猜出我是誰了?他也一定知道就算謝大俠在全盛時期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他了。
鄭新如的喉嚨上下滾動著,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是柳飛雪?”
我慢慢從隱身處走了出來,並且揭開我臉上的面具,緩緩說道:“我為什麼不是哪?”
“江湖傳言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輕輕一笑,道:“你也說了,那是江湖傳言。有時候江湖傳言是不可信的,比如說…”我用手指了指我自己,接著說道,“所以你也應該清楚我沒有死代表什麼?”
鄭新如很仔細的打量我,看看我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只聽他說道:“你沒有死只能代表你還活的很好,直到現在。所以我想試試。”
我向他伸出兩個手指,放在他面前來回晃動了幾下,像個長者在教訓小孩子似的說道:“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我很喜歡,不過有時候卻更容易把頭碰破。所以我認為你最佳的選擇就是放棄這個不切合實際的餿主意。”
鄭新如沒有再說話,只是用他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證明我說的是對是錯?不過我沒有讓他在我身上找到有用的證據,因為我用很輕鬆的眼神看著他,並且那嘴角處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也是我裝不出來的。
等了有一會兒,他仍然沒有任何動作,我也只好主動了,說道:“如果沒有什麼疑問你可以動手了?”
最終他所做出的決定與我所設定的結果是一樣的,因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的。
只聽他說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就會全部告訴你,只是希望你…你能把他們打敗。”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沒有這個把握,更何況我也沒這個心情--我師伯是不是真的死了,是被誰害死的?”
“對,你說的沒錯,謝大俠早已被害。他是被司馬衡和林伯均害死的。其實我也參與其中,只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