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賾這樣問,秦舒自然是搖頭:「並不曾學過,只是見姑娘們下過,看著有趣罷了。」
秦舒來古代已經快十年了,想起來父母的面容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清晰了,不知道再過幾年還記得些什麼?這麼一想,不免低沉起來。
陸賾甩開棋子:「換了衣裳,往老太太那裡用飯去。」
秦舒應了,自去尋了小丫頭,拿了石青起花的袍子來換上,又重新梳了頭髮,把網巾換下來,戴上玉冠,腰間除腰帶之外,依舊繫上宮絛玉佩。
往靜妙堂去,還未進去,就見裡面歡歡喜喜的笑鬧聲,原是老太太想著好容易一家團聚,每日裡都叫了大家一同用飯。
又因為因為老太太的意思,說都是至親骨肉,不用見外分什麼男桌女桌,便都一桌用飯。
第11章 殘醉顏 此等艷色,非金玉不可匹敵……
丫頭們魚貫上來,先用銅盆端了清水來,淨過手了,這才端上茶來。
鐘鳴鼎食之家,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一時之間眾人都靜下來用飯。
用過飯,眾人又撤到水閣上說話,幾個姑娘公子都是愛玩的人,當下命了丫頭拿了花簽來,行起酒令。
偏玉姑娘心思巧,道:「今日老太太、三哥哥都是喝不得酒的,我看這接不上的人,只管尋了一個肯替他喝酒的丫頭來,也不用自己喝,這可好?」
轉眼瞧了瞧秦舒,笑著道:「大哥哥是狀元之才,就做令官好了,不然我們可不敢獻醜。」
秦舒曉得她促狹,只怕對那天的事情記仇,聽得她這樣講,便鬆了一口氣,自己是不用喝酒了。
陸賾也點頭:「既然玉兒這樣說,我便來做這個令官好了。」
陸賾話音剛落,玉姑娘便站起來去拉秦舒:「既然大哥哥做令官兒,那自然是用不著這丫頭了,叫憑兒姐姐替三嫂子喝酒去。三嫂子才賞了她金釵,今日正好還這個情兒。」
她這麼一說,秦舒如何說得出別的話兒來,只叫她推著到了三奶奶身後。
三奶奶站起來,笑:「放心,我如今也大有長進了,管教憑兒今天喝不了幾杯酒。」
陸賾開始出了酒令,行過了一輪,大家都對答得上。
四爺便道:「大哥哥,你這個酒令也忒簡單了,這裡是上好的杏花酒,您便賞幾杯給丫頭們喝吧。」
幾個姑娘也道:「大哥哥是狀元,難不成日常出去宴飲,也是這樣的酒令嗎?」
陸賾見老太太興致高,不想掃了她老人家的興致,便道:「那好,我正經出個令兒,你們再說。首要花名,花名裡面又要不得帶草木,其次要天字頭古詩一句,最後說一句祝禱,連起來要合律。」
幾個在唸書的姑娘,略微想一想,便得了,只一個老太太說的勉強不合音律,也叫著他們給碧痕灌了一杯酒。
到了三奶奶這裡,她孃家與別家不同,講究的不過是略微認得幾個字罷了,這些是不在行的。
旁邊的三爺給她遞小話兒,被玉姑娘抓住:「三哥哥這是做什麼,我們偏叫三嫂子自己想?」
三奶奶想得一會兒,就認了,笑:「我比不得你們,認酒認罰。」
丫鬟端了一盅杏花酒來,玉姑娘笑著遞給秦舒:「憑兒姐姐,這下你可得喝酒了。」
秦舒沒辦法,只好拿起來,略微抿了一口,辛辣得厲害,不像平日裡喝的杏花酒,她剛想說話,就叫玉姑娘抓住手,往嘴裡灌去。
秦舒向來是喝不過這些酒的,在現代的時候是酒精過敏,到了這裡來會喝上一點,不過也是度數極低的果酒罷了,她叫這麼灌了一盅酒,一時覺得喉嚨火辣辣,轉過身子咳嗽得不行。
三奶奶、幾個姑娘都瞧著秦舒笑:「看這丫頭,伺候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