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憂傷的嘆了口氣。
純子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嘆氣,只不過在撿到最後一片的時候停住了動作。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彎下腰,紅色的和服張揚的飄蕩著。
“純子?”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輕輕的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依舊彎腰樹立在那裡,一絲一毫也沒有挪動過。
“你不舒服嗎?”我皺緊眉頭“你,你沒事吧?”
可是我的苦苦詢問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許久的沉默後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這種場景很熟悉,宛如殤瓊去世前的那幾天。那一天,我也是在殤瓊的背後輕輕喚著殤瓊,然後再響一點,然後再大吼大叫,然後徹底崩潰。
這種場面讓我恐懼,讓我害怕,讓我無法接受。
我打著冷顫,艱難的站起身子,腿下一陣麻木。我已經想到了很多結局,如果我走過去,面對的是純子冰冷的屍體,我會鎮定的通知萬藤。但是我覺得我無法得到預想中的效果,因為我的臉頰已經溼透了。
“我,我沒事。”我的手正要碰到純子的身上,純子突然哽咽的開口。我一愣,瞬間淚水肆意的湧出。
“我,我。。我真的沒事。。。”純子哭了,我發現她的肩膀一抽抽的,晶瑩的淚水快速的滴落在純黑的木地板上,還有幾顆灑落在和服上,迅速開起了一朵深紅色的花。
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就聽見雨聲了,房外只剩下滿子在外頭焦慮的等候了,她告訴我說李晚桃已經提前被她說服回我的房間休息整理了。
我對她道了謝,並寬慰她不要擔心純子,又問了去我房間的路。
“就在前面左轉的第一格。”滿子很順從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不過轉念又說道“主公大人要見您,您不去宴會廳嗎?”
我似乎想起了萬藤對我說的話,好像是他的爹要見我。
“我。。。。。。”我遲疑道“我人有點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下。”
滿子看到我由前面的精神十足變為現在的昏昏欲睡十分不解,她思考了很久才囑咐道“那您當心點,不要讓雨濺著。”
告別了滿子,我心情愉悅的走在回我自己房間的路上。渡邊俯雖然沒有皇宮大,但每一處地方都想的十分周到,比如每一條走廊上都有房簷,避免下雨下雪天淋溼。而皇宮就不一樣了,有時候是晴天都會讓暢斐隨身帶著一把傘,沒有遮風擋雨的房簷不說,就連天氣也陰晴不定,讓人琢磨不透。
只要往左走一格就是我的房間了。我暗暗叫了一聲,不知道大和的床軟不軟呢?嘻嘻。
“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身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出現在我的面前“文玉哲回來了,你會不會和他。。。成親?”
心傷(一)
雨絲毫沒有停住的預兆,反而越下越大。‘嘩啦啦’清脆而又煩躁的聲音讓我變得莫名的感傷。
渡邊萬藤穿著被雨淋溼的和服,臉頰上還戴著堅硬的鐵面具,他直視著我。
“額,文玉哲他,他回來了?”我輕聲的試探,心裡卻免不了一陣激動。
“恩。”他猶豫的點點頭“他和父親大人在一起,你可以去看看。”
我朝他笑了笑,算是回應,正想轉身去見文玉哲,忽然又想和他說些什麼“那個。。。。我。。。。你。。。。算了,沒什麼。。。。。”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像是知道了一般“我懂了,你去吧。”
我衝他一笑,心情突然開朗“你明白了就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的女子,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個適合你的人。”
他愣了一下“你真的想和文玉哲在一起?”
我沒有立即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