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五哥,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多了兩個侄子,一個侄女兒。”
陸綸眼睛一亮,抬眼看著林謹容:“是不是?”
林謹容一笑:“是,毅郎就在榮景居住著的,等下我抱出來給你看。”
陸繕就笑:“毅郎可好玩,膽子極大。”說完又偷偷看了林謹容一眼,見林謹容若無其事的,便也就放鬆了肩膀。
陸綸道:“我聽說二哥的事情了,二嫂,恭喜你和二哥。只可惜……”只可惜才過得一年好日子,便又要回來。
林謹容自是懂得他這個可惜是什麼意思,笑答道:“也不怎樣,現在和從前不同了,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日子總是越過越好過的。”已經析產,她已經想開,又有了毅郎,自是比從前好得太多。她現在要做的緊要事就三件,第一是先解決陸綸的生死,第二是辦義莊,第三是盡力帶著家人避過災難。
陸綸點點頭:“是,日子總是越過越好過的。”
說話間,到了榮景居,陸綸有些激動,迫不及待地要扔了林謹容與陸繕,搶進裡頭去,林謹容忙攔住他:“老太太身子骨已經垮了,受不得刺激,大喜大悲都是不好的,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等我先進去看看,我叫你你再進來。”
陸綸怔了一怔,乖乖地站在了廊下。
林謹容進得房裡,素心正服侍陸老太太用藥呢,見她進來,忙笑道:“老太太,二奶奶來了。”
話音未落,陸老太太就往林謹容身後張望:“五郎呢?”
林謹容忙道:“怕驚擾了您,在外頭等著呢。祖母,您可千萬要答應孫媳婦,見了五郎慢慢兒地說話,不要急,不然五郎可要難過了。”
陸老太太喘了口氣:“我知道,快叫他進來!”
林謹容又折出去叫陸綸:“說話的時候小心著些,不要挑傷心事來說。”
陸綸顧不得答應她,紅了眼幾步奔入,跪倒在陸老太太跟前,以頭抵地,哭道:“孫兒不孝,叫祖母掛心了。”
陸老太太說不哭,到了此時卻也忍不住想起陸老太爺來,傷心地將柺杖杵了陸綸兩下,哭罵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只顧著自己自由快活,卻忘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時常為你擔驚受怕!可憐你祖父,竟連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陸綸膝行上前,抱定了陸老太太的雙腿,仰臉看著她,淚流滿面:“孫兒不孝,祖母息怒。”
林謹容上前勸了一歇,祖孫二人好容易停住了淚,沙嬤嬤抬凳子過來給陸綸坐,陸綸不坐,就在陸老太太榻前的腳凳上坐了,挨著陸老太太的雙膝,道:“我就在這裡陪著祖母。”
陸老太太又好氣又好笑,使勁戳了他黑亮的額頭兩下,罵道:“起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樣的皮,像什麼樣子!”罵歸罵,語氣裡卻滿是欣慰。
陸綸笑笑,厚著臉皮道:“也沒多少機會給我在祖母面前皮,就讓孫兒儘儘孝罷。”
陸老太太敏感地聽出他的意思來,立時皺了眉頭道:“怎麼?你還要走?”
陸綸抿抿唇,低聲把他先前同陸繕、林謹容的說辭說了一遍:“等祖父的後事辦完,我總要回去的,耽擱不得。”
陸老太太默然半晌,側過頭輕輕擦了一下眼角。
陸綸本是怕她死活留住他,見她什麼都不說,只是默然掉淚,心裡更不是滋味,便裝作不曾看見,顧左右而言他:“我那隻胖松鼠呢?怎不見?莫不是給你們弄丟了罷?”
陸老太太猛地一拍他的頭,罵道:“臭小子!你倒記著你的松鼠!實話告訴你,你走後,你祖父看著生氣,便把它扔了。”
陸綸眼神一黯,將一顆大頭伏在陸老太太懷裡,哽聲道:“祖母,祖母,孫兒不孝,日後總要經常來看您的。”
陸老太太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