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去給塗氏臺階下,把針線房給交接清楚。人才走到榮景居前,就遇到了宋氏。
宋氏擺足了長輩的架勢:“阿容,孟婆子今兒帶了石家的和賈婆子去尋我,進門就嚎啕大哭,說是得罪了你,要被趕出去了,是怎麼回事?”
林謹容垂著眼但笑不語。
宋氏十分好心地提醒她:“侄兒媳婦,你別嫌嬸孃多事,她們都是老家僕,當差很多年,從來沒有犯過錯。你突然把她們都換了,她們當然不服。我們家這麼多年以來,從老太爺到你公公他們,為人處事都最講究一個以理服人。”
林謹容笑道:“嬸孃你教訓的是,可我從來沒說要換誰啊?她們是打哪兒聽來的?又怎麼得罪的我?我怎麼不知道?說這話的人其心可誅,叫我知道是誰,那才是真的要打出去呢。”
宋氏疑惑地看著她,卻見她巧笑嫣然,並看不出什麼來,便道:“那就好,你別嫌我多事啊。”
林謹容頷首道:“不會,我年輕,還要嬸孃多指點我呢。”
宋氏便和和氣氣地與她道別。
林謹容進了榮景居,那隻松鼠看見她就激動地跳了起來,陸老太太抓了一把松子給她喂松鼠,笑道:“近來你一直都很忙,怎地今日此時就有空來?”
林謹容笑道:“今日是特地來求祖母的。”
陸老太太笑道:“是孟婆子那事兒吧?”
林謹容就猜是宋氏適才告訴她的,便帶了幾分羞愧:“是孫媳不會處事。讓祖母看笑話了。”
陸老太太就道:“是得以理服人的。”
林謹容抿唇笑笑:“孫媳記住了。也不知三嬸孃的病是否好了?我想去看她,卻總是……”
第224章 驚恐
陸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林謹容的意思:“正好今日我閒來無事,想出去走動走動,鬆鬆筋骨,我便與你一起去罷。”
林謹容歡喜地笑眯了眼,扶了老太太,一同慢悠悠地朝著塗氏的院子走去。陸老太太一路前行,一路指給她看,這水榭是哪一年建的,那株名貴的茶花又是怎麼得來的等等。這樣的機會很少,林謹容做足功夫,盡心盡力地伺候好老太太,拿話逗她歡喜,引著她說話,落在旁人眼裡,這祖孫二人就是其樂融融,百般和諧。
塗氏得了訊息,坐在窗前一臉的官司。陸三老爺恐她又出么蛾子,也實在是怕她了,便道:“你身子總也不好,要不我去同老太爺說,請他收回成命,就讓二郎媳婦把針線房一同管著罷。就和從前一樣的,也沒什麼不好。”
塗氏聞言,呼地一下躥將起來,罵道:“你就巴不得我和你一樣天天窩在這房裡,就見不得我好。”然後坐在照臺前,狠狠颳了幾下頭,故意不施脂粉,臉兒黃黃地去接陸老太太。
對她故意做出來的嬌弱樣,陸老太太視而不見,只笑道:“好了沒有?早就要來看你,怎奈身上一直不爽快,一拖就拖到了今日。”塗氏吱唔道:“差不多了。”然後一雙眼睛巴巴兒地放在了林謹容身上。
林謹容一笑,上前給她行禮:“知道三嬸孃好了,我也就放心啦。”塗氏虛虛應了一聲:本以為林謹容求了陸老太太一道來,便是要求著把針線房交給她,想和她把關係搞好的,定然會和她把禮數做足,多說幾句好話來聽聽。誰知林謹容說了這話,便不再多言,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陸老太太身後,伺候陸老太太去了。
塗氏只得打起精神,笑道:“媳婦中暑早就不礙事了的,只是額頭上這一下跌得有些重,時不時總會暈,加上那幾日淤血散開來,實在太難看,不敢出門。有勞婆婆掛心了。”
陸老太太就道:“我本是想應了二郎媳婦的意思,看你好了沒有,也好把針線房做個交接。你若是不好,我便和你公爹說,讓他把那話收回,讓你靜養如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