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一頓猛打,不過還好,相機內留下了他們三個厚厚一疊的身影,有三個人勾肩搭背的,有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有故作深情對望的,總之斑駁陸離,算是對得起那一萬兩千快錢。
一張張被單反勾勒出的青春飛揚,他們歡語不斷,笑聲不斷。在後來,他們還能念念不忘的拿出來看一看,瞧一瞧,才能確定曾經真的放~蕩不羈過,肆無忌憚過。
第四天蒯鵬和馮真偉就老老實實滾回學校,臨走時馮真偉往陸蒙臨手裡塞了張卡,說裡面有兩萬快錢,是他這個月零花錢。陸蒙臨問他為什麼現在一個月才這麼點了,他笑著說不知道他老子抽什麼勁,一下子就把他的零花錢大幅度縮水,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聽到後陸蒙臨堅決不要,說你們在學校難道不用錢?這時旁邊的蒯鵬站了出來,輕聲說蒙臨哥,我獎學金還沒用呢,一萬快錢,夠我和馮哥揮霍了,馮真偉也開始較真,問難道看不起我?陸蒙臨只能勉強收下,可心裡總歸不好受。
等兩人車開走後,陸蒙臨一個人獨自回到房間,拿出手機,臉色難看。
撥了通電話,接通後陸蒙臨問道:“卞叔,是我蒙臨”。
那邊還在吃早飯的卞變一開始還很訝異陸蒙臨怎麼會抽空打他電話,旁邊成精的宮呈象眼睛眨了眨,卞變突然想到什麼,拿起電話,道:“蒙臨,你個臭小子,想起叔了?”。
陸蒙臨強顏歡笑,壓著一股火氣道:“怎麼會呢,一直都想“。
卞變笑罵,臭小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肉麻了。
陸蒙臨避輕就重,刻意忽略卞變無關緊要的話題,單刀直入道:“叔,陸宋最近是不是在搞什麼鬼”。
卞變愣住,捧著電話小心道:“蒙臨,最近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陸蒙臨解開上衣的前兩個紐扣,道:“叔,別饒圈子,你就說是或不是”。
卞變嘆了口氣,語氣語重心長,道:“蒙臨,還是別走商道吧”。
“就因為陸宋他一句話?”陸蒙臨冷笑,鬥了十九年,也生悶氣了十九年,他一開始還納悶陸王爺怎麼不折騰他了,原來是想瞧準好時機一棒子打七寸。
卞變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他怒道:“老老實實畢業了上班不好嗎?難道你爸以後的錢不給你不成?你非要整天整個么蛾子做什麼,就為了證明你自己有能力?你真以為你爸一手建立的鴻基是天上掉下來的?你知道要吃多少苦要走多少彎路才能在數以萬千的商人中脫穎而出?蒙臨,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等哪天你跌倒了就明白今天卞叔跟你說的這些話,社會並不是一個王辰辰就是最陰暗的一面,你要觸碰到某個隱藏很深的大梟利益到時候想撇開都難,中國不只是上海有一個卞叔,你要明白”。
陸蒙臨脫掉上衣,坐在窗戶旁邊,神情落墨,他輕聲道:“叔,你不信我”。
卞變心頭一震,道:“蒙臨,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做大人的心疼你”。
“叔,從小你就跟我說人要自立根生,做男人更要經歷一些沉浮,這些年我一直秉承你的話在活,我不當陸宋是爹,當你是我半個爹,所以有些話我敢跟你說,陸宋,有一天我肯定會把他踩在腳下”陸蒙臨嗓子沙啞,他輕輕撫摩胸前的老繭,想到那些在大別山的日子,就像困獸之鬥不段成長,他不是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只是陸宋這一次虎毒食子的太快了,讓他幾乎措手不及。
陸蒙臨說完就掛掉電話,卞變對著結束通話的線怔怔出神,最後雷霆大怒,碗筷全部砸光,連一向在家吃死了他的宮家女人都噤若寒蟬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硬是看著他砸光了家裡所有東西。
陸蒙臨掛完電話後倒頭大睡,到了晚上才想起來去工地上看看,如今‘蘇州國際環球中心’已經聳立在寶帶路頂端,和東吳塔相互呼應,將來這一帶的經濟核心地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