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樓上大哥的書房裡找到的。”他沉聲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惱怒地瞪著他。NND!你以為我喜歡冒充別人啊?煩死了!
他忽然笑了起來:“大嫂的性格,變化很大;大嫂的字,變化也很大。”見我不搭理,又道,“你上次在模特圖紙上寫的字和這本詩詞上的很不同。”
我嗤笑:“這有什麼奇怪?你痴情的大哥都能變心,我改變一點算什麼?至於字,我現在就是喜歡寫柳體正楷,風弟弟,你不覺得管太多了麼?”
他深深看我一眼,不再多語。
“風弟弟,沒什麼事我回房了。”我急著撤退。
“大嫂慢走。”他輕輕道。
★★★
翌日,就是四月二十——我和易江南約定同遊招隱的日子。
這算外遇麼?B
暮春的南山風景如畫。招隱寺就在那春光深處。
寺左是座杜鵑園,遠遠就可看見山石間掩映著叢叢簇簇的杜鵑,隨山勢高低起伏,在旖旎的的暖風裡分外妖嬈。寺右是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無邊的綠色,搖曳出別樣的風姿。一條小溪順著山寺外牆,從山上潺潺流下,溪畔蟲兒在飛,鳥兒在叫,偶爾傳來三兩個人的呢喃細語,卻顯出一種比寂然無聲更靜的靜。
我在家也無事,便來的比較早,易江南還沒有到。沐浴著晨光,我順著蜿蜒的山道往山上走。越向上延伸,寧靜也越來越純,聽得見微風穿過樹葉的聲響。
在現代,我也常來南山遊玩,作為Z市4A級的風景名勝區,這裡是小學生、中學生春秋遊的必去場所。從小到大,來南山,來招隱寺不下十五、六次,但從沒像此刻一般,感到如此純粹的寧靜,靜得彷彿能聽見大山的呼吸。
曲曲清溪路,潺潺出翠微;一聲黃鳥啼,數片野花飛。漫步其中,穿越兩個月來的鬱悶都煙消雲散,只感覺無邊的祥和安適。不管在什麼時空,只要能活的自在,就是幸福吧。
信步走了一段,我怕江南也提前來,便回頭慢慢逛下山來。路上捉住了一隻極漂亮的鳳尾蝶,看小東西撲扇著小翅膀竭力逃走的樣子,我心生不忍,最終還是放了這可愛的小生靈。
前方,竹林在望,我稍稍加快了步伐。忽然,一雙有力的手從後面緊緊拉住我的胳膊。
我一轉身,叫道:“江南!你幹嘛啊!”
卻不是江南。
★★★
那人使勁拉著我,大步流星往前走,長長的秀髮在晨風中桀驁地飛揚。
是——他?
我被他強拉著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小跑,直跑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才止住步子。
“你跟蹤我?”我憤憤地指責。
他鬆開手,臉色雪白、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那個樣子,簡直像嫉妒的丈夫現場抓住了偷情的妻子。
莫非,老洪吩咐他監視我?NND!難道我就沒有見朋友的自由了?
我見他只顧噴火,並不答話,便掉頭想跑出去。
他猛地把我一拉:“不許走!”
“你究竟想幹嘛啊?放我出去!”我瞪著他,太莫名其妙了吧?
他冷聲道:“你打扮成這不男不女的鬼樣子,我倒要問問你想幹嘛?!”
“我來遊山玩水,不行麼?”我氣憤地盯著他一直死拉住我不放的手。
他上前一步,離我僅有不到半尺的距離,冷然望著我:“和其他男人一起是嗎?”
我惱恨地望著他:“你憑什麼管我?”
我死命想甩脫他,他卻牢牢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抵靠在岩石上。他的目光深不可測,閃著令我心悸的寒光:“憑——你是我大嫂,我不想看著你罪犯‘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