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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睡,前陣子賀秋雁病了,她在她家住了幾天陪她,連睡衣和內衣都在那邊放了兩套。其實她是害怕程少臣去家裡找她,雖然她直覺那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沒再打電話,大概耐性已經被她磨光了。多好,這世界總算安靜了。

她們倆無聊得很,吃著零食,抱著靠墊坐在地上看電視。賀秋雁邊把頻道換來換去邊抱怨:“唉,為什麼頻道越多,我就越沒節目可看。我們看碟吧,我最近買了好多。”她抱出大摞連包裝都沒拆的碟,沈安若翻了翻,禁不住笑:“呀,限制級,每一張都是。你這趣味可真夠惡的,全是完整版?”

“不是完整版誰要看啊?還說我,你不看你怎麼知道它們惡趣味,你就給我甲醇吧你。看哪一張?”

正說著,沈安若的手機又響了。她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假裝沒看見賀秋雁揶揄的笑,到陽臺上接電話去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讓我清靜點行嗎?”

“我們談談吧。”

“你想傾訴請找心理醫生或者神父。”

“沈安若,你怎麼年紀越大越像小孩子。好吧是我錯了,請你不要生氣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很認真地談一談昨天的事情?”

她切了一聲,存心讓他聽到:“程少臣,你不要這麼搞笑好不好?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吧,我們都是成年人吧,不過是你情我願事後再一拍兩散的小事情而已,拜託你快忘掉吧。”

“我很認真地跟你說話,你態度能不能誠懇點。”

“嗯,你的態度可是足夠誠懇,竟然還留黑卡給我。你大方過頭了程先生。”

“你不要借題發揮。”他的聲音有了一丁點的惱意。

“程少臣,你預期目標也實現了,你應該在新的起點上開始新的遊戲了。看在我們交情不淺的分上,拜託你無視我好不好。”好吧,她真的很開心他終於發脾氣了,雖然只有一點點。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出來。”

“我跟你無話可談。”

這種對話真的無聊又傷神,實在是浪費生命,再撐一分鐘她就要現出頹勢了。

其實根本沒用上一分鐘,程少臣下一句話就恢復了他最悠哉最鎮定最從容的語氣:“沈安若,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你昨天其實也在利用我對不對?結果發現事情不完全如你所料,所以現在有些惱羞成怒,想要過河拆橋。”

這個渾蛋實在是氣死她了,偏偏他說的話又正好戳中她的心事了。沈安若氣極敗壞地對著手機磨牙:“對,就是你說的那樣。你拼命糾纏我到底想幹嗎?你既非未成年,又不是第一次,難道你還想讓我為你負責?”

她斷線時特別惋惜他給她打的不是固定電話,不然她至少可以使勁摔給他聽以洩憤。

沈安若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想等氣順一點再進去,免得還要被賀秋雁這個有退化成“橙子”(支援程少臣的人統稱為“橙子”)危險的死女人嘲笑。她順手把程少臣的電話號碼從她手機裡刪掉,轉念一想,他名字才三個字,如果刪掉的話,再打來時就是十一位數字了,她本來就對數字過敏,換成數字也是代表他,那樣只會讓她煩上加煩,於是又把他的號碼重新輸了進去,寫上“豬小二”,一會兒又換成“大渾蛋”,但橫看豎看都像在打情罵俏的樣子,於是她恨恨地又改回了他的名字。

如果手機系統只把他的所有來電都直接黑掉就好了。沈安若靈機一動,生出壞念頭,把他的來電號碼專門設定了彩鈴,用陳奕迅的那首歌,《海誓山盟》,這是引進版的名字,其實港版裡這首歌的名字叫做《一夜銷魂》。

沈安若記得程少臣最討厭別人電話裡設彩鈴,每次他撥完電話時把聽筒離了耳朵很遠,她就知道準又遇上讓他煩的彩鈴了。

“就算到明天你會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