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沒有說話,雙手握著茶杯,眼睛緊緊地盯著杯裡漂浮的茶葉。
謝意說道:“先生,你剛才說三天之內能夠讓易老清醒過來,是真的嗎?就算真是藥物所致,在沒弄清楚是什麼藥物的情況下,我們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啊,還有,屍斑又怎麼解釋,怎麼祛除?”
舒逸微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有辦法,我當時就讓他醒過來了。”西門和謝意對望了一眼,舒逸淡淡地說道:“不過我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我想三天之內一定能夠找到辦法的。大家先睡一覺,晚上我們再去一趟易家。”
謝意聽了說道:“怎麼去?我們不可能再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飛簷走壁我可沒那本事。”舒逸說道:“你小子別裝乖,有門能夠攔得住你嗎?”謝意嘿嘿一笑。
凌晨一點,舒逸他們便到了易家的後門,門簷上一盞昏黃的白熾燈,弱弱地閃著光亮。後門沒關,虛掩著。謝意望了舒逸一眼,舒逸示意他進去。
三人進了後門,並沒有見到人,憑著對宅子的記憶,舒逸他們摸到了易老的房間門口。易先生果然配合,院子裡也不見一個人影。西門無望說道:“後門到底是誰開的?”舒逸說道:“應該是易先生特意留的,別小覷了老人的智慧,當我向他提出那兩個要求的時候他便知道我們晚上會來的。”
謝意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舒逸和西門無望忙竄到了窗臺下的牆根蹲下。
易老的房間裡漆黑一片,卻隱約聽得見有人說話,聲音很小,根本聽不見在說些什麼。十幾分鍾後,聽到了房門輕輕開啟了,一個黑影悄悄地溜了出來。黑影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向右邊的廂房摸去。
雖然只是一個黑影,但舒逸還是辨認出了這個黑影是誰。
進了房間,舒逸悄悄對西門和謝意說道:“把易老抬走。”西門無望和謝意楞了一下,舒逸嗔道:“還不趕快!”兩人忙把易老輕輕抬起,小心地離開了易家。
為了不驚動旅店的人,他們是從窗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的,西門和謝意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開房間的時候舒逸執意要一樓,而且開的是一個三人間,這樣就算是折騰起來動靜也不大。
易老被放在了舒逸的床上,舒逸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一隻手襯在下巴上,望著易老發呆。西門和謝意在另一張床上坐下。他們都沒有說話,生怕打擾了舒逸的思考。
舒逸突然問道:“小道士,有能夠讓人昏睡五天的藥物嗎?”謝意苦笑著搖了搖頭:“好象我還真沒聽說過。”舒逸說道:“昏睡五天,生理機能並不紊亂,這樣的藥物我也沒聽說過。”西門無望說道:“如果不是藥物那是什麼?”謝意也說道:“或許有,只是以我們的層面暫時還不知道吧。”
舒逸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西門無望問道:“那易老這是怎麼造成的?”舒逸說道:“西門,你是法醫鑑定的高手,你再好好看看易老身上的屍斑。”西門走到床邊,他輕輕地把易老的衣服給拉開,認真地檢視著。
西門無望說道:“舒處,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看來西門還是沒有看出什麼。舒逸說道:“我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們知道木乃伊的製作過程嗎?”謝意搶著回答道:“我明白了,先生,你是說這屍斑可能是用脫水的方法故意做成的?”西門無望拍了拍腦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舒逸說道:“我也是剛才想到的,你們看,易老的這些屍斑明顯乾硬,呈暗褐色,這是乾燥的表現。屍斑有很多種,為什麼偏偏易老身上的會是這種?因為這種表象最容易形成,謝意說的不錯,脫水,乾燥就能夠做到。”
西門無望說道:“那昏睡又怎麼解釋呢?”舒逸說道:“催眠。”二人聽了大吃一驚:“催眠?”舒逸說道:“是的,我懷疑是催眠,有人給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