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邊。
他呆了呆,低頭,默不作聲地退開。
徐姑姑跪了下來,哀求我珍重。
突然間哇的一聲,是瀟瀟被驚醒了,緊跟著澈兒也大哭。
我一震,奔進內室,一眼瞧見兩個孩子,全身力氣頓時像被抽乾,軟綿綿跌在搖籃邊,連抱他們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徐姑姑跟進來,慌忙抱起瀟瀟,一面伸手拍哄澈兒。我直勾勾望著她,望著兩個孩子,卻什麼也做不了,陡然被絕望湮沒。侍女進來抱了兩個孩子出去,徐姑姑含淚將我擁住,“我可憐的阿嫵……”
任由她抱著我垂淚,我卻一點眼淚也沒有,整個人都已空了。蕭綦,你怎麼能這樣……那日在信函裡,我還絮絮叨叨寫道,瀟瀟很聰明,很會學語,大概不用多久就該學會叫爹爹了。雖然從未寫過一句催促的話,可字裡行間,何處不是殷殷,何處不是相思。
蕭綦,難道你看不到我的心思,看不到我的掛牽?
我頓住,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怦然擊中心頭。
密函,是密函。
我驀的一震,剎那間心念百轉,緩緩推開徐姑姑,“你出去,我沒有事,讓我一個人靜靜!”
徐姑姑呆了一呆,顫巍巍起身,佝僂著身子退開,外面宋懷恩和左右人等全都退得乾乾淨淨。
我按住額頭,腦中一片紛亂,隱約有極重大的事情突突欲跳將出來,卻抓不住端倪。
密摺裡提到,蕭綦知胡氏謀逆,下令拘禁胡光烈,治以貪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