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經過離開。
“弦月。”
蘭裔軒衝了進去,剛好看到弦月整個人倒在冰涼的地面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她似乎還在睡夢中,眼睛是緊閉著的,卻明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眉頭緊鎖,整張小臉皺成一團,寢宮裡邊燃著燈,因為是臉貼著地面,所以看的有些不清楚,站在她的這個方向,只能感覺到她面對著自己的側臉,蒼白一片,似隱忍著極打痛苦。
“弦月。”
蘭裔軒衝到弦月跟前,將她從地上抱到懷中,她的整張臉就和他剛才進門看到的側臉那樣,慘白的一片,額頭上,鼻尖上全部都是晶瑩的冷汗,嘴唇已經被咬破,蒼白如三月櫻花,還有點點的血跡,烏黑的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襯的臉色越發蒼白的嚇人。
“你怎麼樣了?”
蘭裔軒輕輕的拍了拍弦月的臉,微弱的呼吸,卻十分急促,剛要抱著她上床,一直緊閉著眼睛的弦月突然睜開了眼睛。
“公主。”
跑進來的白娉婷剛好看到弦月睜開眼睛的一幕,跑了過去,驚撥出聲:“公主!”
怎麼會?她不是點了公主的睡穴了嗎?公主怎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臉色怎麼會這麼差?這到底是怎麼了?
弦月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覺得那支梨花的香氣十分熟悉,可現在,她大腦都還是混混沌沌的,在哪個地方聞到過,她怎麼都想不起來,只是本能的不想讓蘭裔軒碰那東西。
她以為是藥性強烈的春藥,從小到大,她什麼苦頭沒吃過,什麼樣的折磨是她不能夠承受的,仗著自己內力雄厚,毅力超人,她以為自己肯定可以挺過去的,一定沒有問題的,所以讓娉婷姐姐點了自己的睡穴,可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就算是在睡夢中,渾身上下依舊痛的要命,胸口的位置,難受難忍,那種痛,不同於以往鞭子抽在身上,針扎般火辣辣的疼痛,也和匕首帶來的痛楚不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動,上躥下跳的,十分的劇烈,渾身的血液像是大海翻滾著的大浪,那不是外力帶來的傷痛,像是已經和她的血液融為了一體,血液彷彿在燃燒,這種難忍的疼痛帶著難以言喻的燥熱。
當蘭裔軒的手碰觸到她的身體時,身上的疼痛消除了大半,那種感覺,想要多一點,再想要多一點,恨不得他有千萬隻手,然後徹底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她不會不知道。
“去找雷雲來。”
蘭裔軒傾身,邊將弦月抱起來邊對蹲在地上的白娉婷說道。
弦月捂著胸口的位置,驀然想到什麼,心頭大震,閉上眼睛,緊緊的拽著蘭裔軒的手臂:“娉婷姐姐,什麼都不用,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弦月靠在蘭裔軒的身上,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公主。”
白娉婷轉身,面露擔憂。
“照公主說的做。”
蘭裔軒將弦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手卻一直放在弦月的身上,沒有鬆開。
“蘭裔軒,放手。”
弦月虛弱的聲音,帶著強勢的命令。
“弦月。”
蘭裔軒盯著弦月的眼神猶豫和掙扎,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溫柔的整理著她額頭、臉上的髮絲:“月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不是弦月第一次見到過蘭裔軒臉上流露出如此無奈的神情,可像這次這樣的,弦月還是第一次見。
“放開我。”
弦月背靠著枕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虛弱的推開蘭裔軒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蘭裔軒的手剛從弦月的身上抽離,只是一瞬,弦月整個人立馬趴在床上,雙手緊緊的糾著被單,整個人躺在上邊,痛苦不堪。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