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我帶路了。”
弦月拍掉蘭裔軒的手,一張臉漲的通紅,冷冷的盯著他,重重的叫了聲:“蘭公子。”
“華初雪和我的關係比你想象的複雜。”
“蘭公子還是說給那些願意聽你解釋的女人聽吧,我不感興趣。”
她四下看了眼:“雷雲已經回去了嗎?我會搬出你住的地方,今後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弦月的話有些有些發狠,半點情面也不留,轉身要走,蘭裔軒幾步追了上去,拽住了她的手:“你去藏機樓了?”
他雖是在問,可盯著弦月的眼神卻是萬分肯定的,弦月側過身,有瞬間的錯愕,很快消失不見,而蘭裔軒下邊的話更讓她有種捉狂的衝動:“你去見君品玉了。”
弦月的右手緊握成拳,一字一句,從齒縫間蹦出:“你跟蹤我。”
“憑你的本事,若是被人跟蹤,會毫無察覺?”
蘭裔軒勾唇,聽在弦月耳裡,倒有幾分嘲諷,弦月只是氣急,他這樣一說,她自然明白,她與動物為伍十年,對氣息極為敏感,就算是蘭裔軒,她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不是跟蹤,那肯定就是無意間發現的,臨近年關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不在府裡,難道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說是巧合,也並非巧合,君品玉這人和蘭裔軒一樣,在有些時候都十分講究,譬如他在楚國,只會在御膳齋用膳,雷雲特意關照了店裡的小二,他與弦月見面,蘭裔軒自然不可能一無所知。
“白戰楓拒絕了你的要求。”
如果不是這樣,她哪裡會這樣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弦月皺眉,定在原地,嘴角卻是上揚的,似笑非笑,似譏非譏:“蘭公子,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弦月挑眉,掌心在他的面前攤開:“那你也該知道我要什麼了。”
她怒了努嘴,想要什麼,不言而喻。
“我沒有,就算是有,我也不會給你。”
每個人都這樣說,或許他們的初衷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蘭裔軒很瞭解她,如果他也這樣說的話,那個地方就是真的就是險象環生了。
“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沒有什麼可說了嗎?”
蘭裔軒突然走到了弦月的跟前,兩人面對面,夜裡隨風搖曳的燭火,對映著她眼底的焦灼和煩躁,清清楚楚。
蘭裔軒猛然湊近弦月,那溫和而又空濛的眸帶著冰冷的譏誚:“華初雪說的那些話,你一字不落都聽到了吧,你一點疑惑都沒有嗎?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弦月瞪大眼睛,連連向後退了兩步,眼底的焦躁浮出,隱隱的還潛藏著幾分慌亂和躲閃蘭裔軒扣住弦月的後腦勺,那冰冷的譏誚染上了幾分暖意:“華初雪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不讓她碰的那個人是誰?她現在又是在替誰擋災避難?還有,那個宮主她是誰,和我又是什麼關係?”
蘭裔軒一口氣問完,那雙眼睛就像是被打碎的鏡片,片片鋒利,撥開那重重的外殼,窺探著弦月的心。
弦月瞪大著眼睛,呼吸紊亂,微微的有些急促,那明明滅滅的光亮灑在她的臉上,她憋著氣,昂著頭,忽然對著蘭裔軒大吼了一句:“關我什麼事?”
剛吼完,便覺得蘭裔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頓時恨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好奇心害死貓,你沒聽說過嗎?知道的太多就越危險。”
弦月昂著頭,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理直氣壯一些,卻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過幼稚了,縮回自己昂著的脖子,只是直直的站著。
有些時候,失控其實就是一種在意,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弦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和平日裡一樣:“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