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笑了笑,半點也不矯情,她的稱呼讓宮少華吃了一驚,隨機拍了拍弦月的手,笑著應了。
“真是個乖孩子。”
宮少華拿出絲絹,替弦月將額頭的汗珠溫柔的擦掉。
“母后,你和我過世的母妃長的好像。”
弦月笑了笑,仰頭看著宮少華,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天真,宮少華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她笑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好看,恬靜而又美麗,她的臉上總是習慣性的保持著笑容,這也難怪,她在蘭國能博得如此多的好感。
“大膽。”
她的身後,除了有四個貼身跟著的宮女還有一個嬤嬤,和總是笑臉迎人的宮少華不同,她總是板著臉,陰氣沉沉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情不好,不過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越發能襯出宮少華的親切來,如果不是蘭裔軒提起,說不定她也被她的親切的外表迷惑。
弦月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蘭國的王后已經過世十多年了,她現在說她們兩個相像,不就是對宮少華的詛咒嗎?
如果你要問弦月,她是不是討厭宮少華,她一定會搖頭,這樣的女人,有幾個人討厭的起來,就像蘭裔軒,有幾個人女人能做到不對他動心,大概蘭裔軒的生母就是這樣溫柔如水一般的女子吧。
愛屋及烏,其實討厭也是同一個道理,因為蘭裔軒憎惡宮少華,所以她也無法做大喜歡,除了鳳久瀾,她真的很難再因為第一面就推心置腹,相信君品玉的結果就是險些被她害死。
她一直都是個很護短的人,對鳳久瀾如此,現在對蘭裔軒也是,他不喜歡的人,將來她會幫忙除去的人,她當然是不會投入任何感情的。
“大膽。”
弦月剛轉過身,白娉婷已經搶在她的前邊怒喝出聲,如果不是王后在場,她必定已經揚起她的手,給那個膽大的嬤嬤狠狠的一巴掌。
“娉婷。”
弦月眯著眼睛,臉色也拉了下來,眼角的餘光卻是瞟向一旁的嬤嬤,不威已經自怒,更何況她現在還是故意加了幾分壓迫的,那嬤嬤暗自吞了吞口水,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白娉婷躬身回到弦月的身後:“公主您現在是鳳國的王,就算是嫁給蘭國,那也還是鳳國的王,先是君,再才是蘭國的媳婦,就算是蘭國的王上見到您那也該以禮相待,不過就是個奴才,就算是王后身邊的,又憑什麼對您大呼小叫。”
白娉婷低著頭,一口氣直接將話說完。
“娉婷。”
弦月重重的叫了一聲,笑著對王后道:“這是我在鳳國的好姐妹,不是什麼下人,從小被白大人慣壞了,說話難免無理了些,還請母后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宮少華臉上依舊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並沒有責備白娉婷的無理:“自我進宮,徐嬤嬤就一直伺候我到現在,是除了軒兒之外與我最親近的人,這些年,軒兒一直不在蘭國,多虧了嬤嬤的照顧,她一直護著我,最見不得別人傷我,並沒有惡意,月兒已經到了蘭國,今後還要對徐嬤嬤多多擔待。”
弦月笑了笑,她的意思不就是入鄉隨俗嗎?如果徐嬤嬤這樣一個下人她都需要多多擔待,那其他的人,豈不是更加麻煩?
弦月看著徐嬤嬤,輕笑出聲:“母妃,徐嬤嬤真是誤會我了,您是蘭公子的母親,我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詛咒的,那些都是月兒有感而發,我說你與我的母妃像,是感覺,雖然母妃在生下我之後就撒手人寰,但是哥哥告訴了我許多關於她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個溫柔端莊,溫婉如水的女子,剛才看到母妃,感覺你們真的好像。”
“很小的時候,聽哥哥提起母妃,我就覺得她一定會是全天下最好的母妃,如果她還在的話,我一定要她一起睡,然後說一整晚的話。”
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