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牆不回頭的人,而現在,可比起她們,一根筋的白戰楓似乎更加一意孤行,現在這個時候,多說無益,還是下次找到恰當的實際再說吧。
這樣想著,弦月很快釋然,放下酒罈子,起身走到房間,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副畫卷,她看了眼亂糟糟的桌子,皺起了眉頭,走到書桌前,白戰楓看她似乎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站了起來,跟在弦月的身後。
“好了,白戰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言歸正傳。”
弦月走到書桌前,將畫卷攤開,白戰楓傾著身子,順著鋪展開畫卷,看著畫中的男子。
藍色的寬大長袍,衣帶飛舞,烏髮如墨,無不透著隨意,神情泰然,清貴高華,舉世無雙,微抿著唇,卻讓人覺得他好像是在微笑,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墨玉似的,高深莫測。
已經是晚上了,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房間裡燃著燈,投在畫卷上,屋外的風吹了進來,屋內的燭火搖曳,畫卷上的人彷彿活了一般。
白戰楓隱隱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熟悉,皺著眉頭,想了好久,還是沒想出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圍著畫像轉了幾圈,恍然大悟,若是不細看五官,那份泰然和雍容,簡直就和那個人如出一轍。
弦月抬頭,對著白戰楓笑了笑:“不要問我,我回答不了你,我只能告訴你,畫上的人叫雪蘭落,聽說楚國有一蓮城,蓮城內有一石盤,只要有水,無論何時都能在石上開出五顏六色的荷花來,我讓人去找過,至今沒有音訊,我之前已經問過白老爺子了,他告訴我確實有這件事,本來我是想讓白老爺子幫忙的,但是他說現在白家是你當家,讓我來找你,雖然你不在楚國長大,但是你的下屬都是土生土長的楚國人,對這一帶比我熟,肯定能事半功倍,這個人就麻煩你了,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
弦月邊說便將畫卷收了起來塞到白戰楓的懷中,其實她也不敢肯定,白戰楓能不能找得到,宮少秋什麼人,她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現在都還沒找到,這件事,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她也只是抱著希望,但是這個人,她鳳弦月當真是非找到不可的。
白戰楓低頭看著懷中的畫卷,抬頭看著弦月:“很急嗎?”
弦月點了點頭:“軒轅昊的軍隊再過不久就到畢羅江的,這這幾天你必須和我一起在軍營坐鎮,等過段時間,我熟悉了軍營的事務,你再帶人去找,你只管找出雪蘭落,至於白楚,我會替你守著,不需要擔心。”
上次鄴城之事,她賣了白家一個天大的面子,相信這事沒什麼難度。
白戰楓見弦月自信滿滿,一臉篤定,將東西收了起來:“白家的將領一直都對你很佩服。”
弦月見白戰楓臉拉的長長的,知道他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不開心,不過吃飽喝足的她笑的卻十分開心,伸手,雙手的食指摁住他的嘴角,向上揚起,直咧到耳根:“白戰楓,你大半夜板著臉,能嚇死人。”
弦月邊說邊笑出了聲,白戰楓臉色越發難看,瞪了弦月一眼,伸手就要拍掉她的手,弦月皺著眉頭,在他動手之前搶聲道:“白戰楓,你打人很痛的。”
白戰楓仰頭看著自己揚起的手掌,憤憤的盯著含笑的弦月,終究沒有打下手去,陰沉的臉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白大公子,雖然你笑起來不怎麼好看,但是比起板著臉,你還是笑吧。”
白戰楓長的本來就英氣十足,陰沉著臉的時候,那眼神帶著寒意,一般人看著很難不覺得害怕。
弦月笑了笑,“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回軍營,不知道周安周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那個在楚國和自己唱反調的,安享安逸多年的大人,弦月倒是有些期待看到他了,一路舟車勞頓,不知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