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陪陪你。”
弦月先開的口,君品玉點了點頭,道了聲:“是啊。”
福伯笑出了聲,拍了拍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我知道你們的孝心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我送你們兩個到門口。”
弦月明白,他大概是想看著自己和君品玉兩人手牽著手,走一段路。
君品玉還想說什麼,卻被弦月制止,她轉身看著福伯,笑靨如花:“來這裡這麼久,我確實想出去看看。”
然後,緊緊的握住君品玉的手,走在了前邊,君品玉看著福伯,頓時明白,跟在弦月身後,兩個人之間,始終保持一步之遙的位置。
傍晚,她的髮絲凌空,他站著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她的側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微微的有些刺眼,微抿著唇,劃出堅毅的弧度。
兩個人,走的很慢,他們的身後,是步履維艱,卻依舊緊跟著的福伯,他的目光,始終停在那雙十指相扣的手上,一路上,他的臉上也就只有滿足。
弦月和君品玉兩人都沒有回頭,福伯一直跟到門口,最後,在大門的門檻處坐下,那雙眼睛,卻依舊緊緊的盯著那雙緊緊纏繞著的手上,他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他希望他的少爺,一輩子都能握住這雙手,不要放開。
直到了街巷的盡頭,弦月牽著君品玉的手,迅速躲到一個福伯怎麼都看不到的角落,探著身子,向前看了看,背靠著牆壁,鬆開君品玉的手,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君品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放到身後的位置,慢慢的緊握成拳,像是要將什麼東西緊緊拽在手心。
弦月整個人也是疲憊不堪,覺得好人難做,簡直比在梨花齋練武還要痛苦上許多:“君品玉,我已經儘量了,記住你答應我的。”
她手指著君品玉,心下惶恐,大腦也是空白的,現在的她,只想早點找到他說的那種神草,然後找到那本書記載的極為罕見的靈藥,配成藥方,哥哥早日能夠痊癒,她也無須在日日牽掛擔憂。
君品玉抬頭,看著弦月,將自己的左手也放到伸手,握住輕握成拳的右手。
弦月直起身子,走到君品玉跟前,取下手腕戴著的玉鐲,傾身拉著君品玉的右手攤開,將方才福伯慎重交給他的鐲子放到君品玉的手上:“等遇上了能和你共度一生的女子,就替她戴上吧。”
君品玉看著手中的玉鐲,抬眼,看著沒有半分留戀的弦月,猛然拉起弦月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她脫下來的玉鐲重新替弦月戴上:“送給你的就是你的。”
弦月驚詫,笑容僵在臉上,這是什麼道理,若只是尋常的金銀錢財,她自然不會如此,不過這東西不同。
雖然不知當年他的家裡發生了何事,想來應該是極大的變故,他的父母留給他的東西不多,這是他母親臨死前說給她未來的兒媳的,她如何能收。
君品玉見弦月還要摘下來,一貫溫和他突然沉下來臉:“不要的話便扔了,將來沒有銀子當了也行。”
弦月看著君品玉的背影,動作生生頓住,她現在還有求於人,不能做的太絕了,想了想,只能作罷,跟著追了上去:“君品玉,我們現在去哪裡?”
“跟著我。”
華燈初上,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可這種熱鬧卻與燕國的不同,可哪裡不同呢?弦月看著四周,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同樣繁華,同樣富庶,百姓的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可弦月總有種壓抑的感覺。
相傳,當年周建國之事,曾與當時最為蠻恨好戰的羌族在這裡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戰役,沒有天時,沒有地利,沒有人和,那完全就是一場人肉的搏殺,周朝憑藉上人數上的優勢,獲得了勝利,不過代價卻十分慘重,上萬的屍體被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