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痛。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如果她膽敢犯她,她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樣的話在她的字典根本就不存在。
她的命,她若是不願,就算是閻王也不能要,若是沒了眼睛,她和廢物有什麼兩樣,那樣的自己,哥哥該有多心痛?
美女蛇蠍,她現在可算是認識了,華初雪,真真是浪費了這樣一個好名字,不過倒是和她極為相襯,絕色傾城,可心卻是陰冷毒辣。
“白戰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這畢竟是公主的愛寵,怎麼也該給她留個全屍啊。”
那涼涼的口吻,將人心裡的傷瞬間擴大千百倍。
蘭裔軒卻只是笑,狠?她方才手中拿著酒杯,不就是為了這樣做嗎?白戰楓不過是先下手,將她想要做的事情先做了而已,那溫和的眸光直直的落在華初雪的身上,竟隱隱的帶上了幾分警惕戒備。
“你看看,你看看——”
弦月指著球球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碎片,白戰楓冷著臉走到她的身後,看著地上的球球,沒有半分憐惜:“死不足惜。”
弦月收回手,突然笑出了聲:“不知道能不能用針縫合起來。”
弦月雙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華初雪,猛然睜大了眼睛,蹲在地上的華初雪突然跪在了球球的跟前,伸手,小心翼翼將她抱在懷中,伸手,輕輕的梳理著她身上已經被血染紅的絨毛,那動作,極為的小心翼翼,那雙清澈的狐媚眼空洞而又茫然,手不時會扎到那些鋒利的瓷片,可她卻渾然未覺,依舊溫柔的撫摸著,嘴唇微動,也不知在唸些什麼。
若這樣的華初雪只是讓弦月吃驚的話,而她下邊的動作卻動作卻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寶藍色的眼眸,在夜裡本就十分恐怖,再加上她臨死前的不甘,更是恐怖萬分,而華初雪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一下下的將她身上的瓷片拔了出來,那動作,若是小心翼翼還好,可是不是,與方才的溫柔極盡的不同,那幾乎是毫不留情的,每一次都會有大量的鮮血溢了出來,她的臉,也是冰冷的,弦月甚至懷疑,她那微微轉動的動作幾乎能將那死去的球球痛的醒過來。
鮮血,濺在她的臉上,她一邊拔還一邊掉著眼淚,不單單是她,就算是站在她身後見多了大世面的白戰楓也是忍不住的驚訝,就只有蘭裔軒,眸光平靜,沒有丁點的意外,那眼眸的陽光像是被陽光遮掩,也染上了幾分陰沉,似還染上了點點的愧疚。
“雪兒,你——你在——做——做什麼?”
楚王抑制不住的驚訝,那問話的聲音也是顫抖的,而一旁的王后只是靜靜站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
“噓。”
華初雪將沾滿鮮血的手放到唇邊,那清澈的眸被鮮血染紅,像極了抑制嗜血的狐狸精,對著楚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楚王的身子忍不住顫抖,向後退了兩步。
“不要吵到球球。”
她指著懷中的小貓,動了動唇,楚王沒看懂,弦月卻看的明白了。
最後一塊瓷片被拔出,華初雪小心翼翼的將球球放在地上,當與那雙猙獰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弦月忍不住打了突,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就是你,就是你——”
她手指著弦月,那原本白皙的指尖,不停的有鮮血匯聚,然後凝結成珠,墜在地上。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白戰楓將弦月護在身後,弦月卻沒有讓,她的掌心似乎在冒著冷汗,卻不是因為害怕,她只是覺得恐怖,這個世界,除了她心底一直擔憂著的那件事,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退縮,只是,她真的很難將之前那個笑起來甜甜,梨渦深陷的華初雪聯想在一起。
“就是你害死我的球球的。”
滴答,又一滴血液凝聚,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