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在他們看來,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是勇者,就該受到讚賞。
方才他們,只是受驚了,那是從心而發的驚嚇,那麼孱弱瘦小的一個女子,怎麼有那麼大的力量,他們覺得愧疚,因為自己方才心底的輕視,只要是勇者,只要敢站在擂臺上,他們就該歡呼著鼓勵。
那個嬌小的女孩,承載著堅不可摧的靈魂。
“心悅誠服。”
不單單是箭術,還有她的為人,處變不驚,他輸得心服口服。
從小到大,她是第一個。
弦月大笑,那是全然愉悅的笑容,她也開心,不單單是因為贏了這場比賽,而是贏了自己。
以前在梨花山上的時候,她也曾經試過好幾次,可每次三支箭齊發,總不能穿過那不足拳頭大小的孔,最好的一次成績,也不過是有兩支箭經過了,第三支插在靶心的正上方。
臺下,海浪滔天般的尖叫聲還沒有完全褪去,一浪接著一浪,好些個人聚在一起,指著弦月,不知在聊些什麼,那雙無黑的眼眸,是痴迷,是驚歎,還有折服。
弦月走到君品玉跟前,推了推依舊還在神遊太虛的他:“君品玉,清醒過來了。”
弦月的聲音不小,但是底下的歡呼尖叫聲,完全將她的聲音蓋過。
軒轅昊跟在弦月的身後,看著弦月:“你的名字。”
一貫不容拒絕的命令。
“弦月,弓弦的弦。”
弦月手指著被自己扔給他人的弓,然後仰頭,看著天上的圓月:“明月的月。”
“在下君品玉。”
君品玉對著軒轅昊微微頷首,淡漠而又疏離。
“原來是聞名江湖的君神醫,幸會幸會,軒轅昊。”
君品玉看著軒轅昊,直直的看著,沒有再說一句話。
弦月見你們你一言我一語,看著君品玉,總覺得他今天特別不對勁,她笑了笑,晃去腦袋裡邊的猜想,橫插在兩人中間,面對君品玉:“君品玉,去給福伯祈願吧。”
她其實並不相信這些,但至少這樣做了,心裡會覺得舒服許多,因為努力過。
君品玉轉過身,依舊還能看到底下那一張張興奮的臉,拼了命的往前擠,但按照規矩,未經魁主允許,這些圍觀的人是不能上臺的。
他垂頭,笑了笑,只有那月光瞧見,那上揚的嘴角到底有多悽苦。
不知過了多久,其實也就只是片刻的時辰,他轉過身,看著弦月,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淡然,還有漠離,對著弦月莞爾一笑,那笑容,劃過萬水千山,在四周的光芒下,迷離而又悲傷。
“不為你的哥哥祈福嗎?”
弦月想也不想,搖了搖頭,仰頭,看著天上的朗月,神情堅定,那是天塌地陷也無法撼動半分的堅定:“哥哥,有我守護就足夠了。”
她從來不相信那些荒誕不羈的鬼神之說,如果這個世上真的存在神仙,每日燒香許願的人太多,他們根本無法眷顧那麼多人,她只相信她自己,她鳳弦月就是他鳳久瀾的守護神。
那笑容,在七彩的燈光下,十分的炫目,君品玉看著她,近乎慌忙的別過頭去。
“我陪你一起過去。”
擂臺的右上角,擺著一條小小的案桌,有專門的人負責將魁主的願望傳達給射神,有求金銀珠寶,有求名利富貴,有的人希望在這亂世有一番作為,各種各樣的願望。
坐在小方桌上你的人看到弦月走了過來,慌忙從桌上取過筆紙,遞到她的手上,又有人十分殷勤的給她搬了條椅子過來。
“寫吧。”
弦月將筆紙送到君品玉的跟前,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站在他的身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