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蒼白可以形容的了,心裡越發的愧疚,從認識到現在,似乎一直是她拖累了蘭裔軒。
“女人,我來救你了。”
弦月聽到白戰楓的聲音,整個人的心頓時雀躍起來,枯木逢春也不過如此:“蘭裔軒,聽到了嗎?白戰楓來救我們了。”
白戰楓站在懸崖邊,看著懸浮在半空的蘭裔軒和絃月二人,終於明白了大概,難怪憑他們二人的身手到現在還不能上來。
弦月一直保持仰頭的動作,看到峭壁上的白戰楓:“身上有沒有飛刀,插在這斷壁上,動作給我快點。”
就算是在這生死攸關的片刻,就算是請求,弦月對著白戰楓的態度依舊談不上友好。
雷雲聽到弦月的聲音,幾下就將身上的飛刀全部給了白戰楓,白戰楓低著身子,提著心,橫空飛射,分毫無差的插在蘭裔軒和絃月的周身。
“你先上去。”
蘭裔軒對弦月道。
弦月猶豫了片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鬆手,你先上去。”
她的腳下有飛刀墊著,現在勉強能撐住身子,就算他鬆開自己的手,她貼著石壁,不會摔下去的,她擔心,要是自己先上去,蘭裔軒就上不去了,雖然知道這個人一直非常強悍,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現在的蘭裔軒看起來虛弱極了。
雷雲轉過身,從地上撿起把大刀,不停的拼接,脫下身上的衣服,將那些加長的大刀包裹住,朝著懸崖,放了下去:“公子。”
白戰楓搶過雷雲手中拿著的一端,相比於雷雲,他覺得自己的力氣絕對更大,那些黑衣人已經死了七七八八,白鰲繞過那些死人的屍體,站在白戰楓身邊。
“快上去。”
弦月看著空中懸浮的灰黑色,距離蘭裔軒不足一米的距離,只要他能握住,白戰楓肯定能把他拉上去。
蘭裔軒看了弦月一眼,左手用力抽出崖上的劍,另外一隻手用力一拍,縱身一躍,直接就拉住了白戰楓投放下來的長槍。
弦月頓時鬆了口氣,而在同一瞬間,斷崖的另外一角,突然冒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寬大的黑袍,在漸漸漆黑的夕陽下,顯的有些猙獰,弦月的眼停落在蘭裔軒身上,等發現有異的時候,那黑色的身影已經移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身後,是一根細細的蠶絲,那矯健的身影,像是張開翅膀的雄鷹,對著她就是一掌。
“去死吧。”
弦月望著那垂吊在半空中的黑色身影,風吹起他頭上戴著的連衣帽,那張臉是陌生的,可那雙眼睛,黑暗深邃,寒冰般的清冷,冰冷而又銳利,像是一隻隨時準備反撲的狼,只有動物還有受過訓練的人才有這樣的本能,防備警惕的讓人心驚,越看就越覺得熟悉。
她看著自己左手的玉鐲,突然就笑出了聲。
“弦月!”
白戰楓看著弦月下墜的身體,怒目圓瞪,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像是失力了一般,拉著蘭裔軒的手一鬆。
“軒哥哥,快上來。”
華初雪也站在懸崖邊上,一顆心提在了半空。
寂靜的山谷,那尖細的聲音生生的刺破耳膜,蘭裔軒轉過身,他的身後是不停下墜的弦月,前方,夕陽下,那片草地上滿是屍體,那嫩綠的草葉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別鬆手。”
“啊。”
白戰楓原本鬆開的手猛然一緊,緊咬著牙,一旁站著的雷雲看著下墜的弦月,一顆心如置冰窖,眼前頓時一黑,一雙眼睛本能的移向白戰楓,唯恐他鬆手。
身為忠僕,保護主子,那完全就是本能。
白戰楓深呼吸,閉上眼睛,手上猛一提力,卻感覺另外一端鬆了許多,他心裡一驚,順著那灰黑的顏色望去,什麼都沒有,山崖上,那素白的身影已經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