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沒出息的,你但凡能立得起來,別人也不至於這麼看不起我們娘們。”
賈環給罵的哭喪著臉:“姨娘也別說我,前頭有寶玉那樣的立著,我怎麼可能立得起來?我是能學文還是能學武?除了每天被拘著抄佛經,我還能幹什麼?”
趙姨娘心下更加不平。
到了晚間賈政過來,趙姨娘服侍他吃過飯睡下之後,就忍不住跟賈政嘮叨起來。
“老爺,按理說這些話不該我這個當妾的說,可是,二太太實在太不像了,今兒姑太太家宴客,人家好心好意給咱家發了貼子,讓大太太和二太太帶著姑娘們過去,姑太太什麼樣的人不用我說老爺肯定明白的很,當初姑太太未嫁的時候,那可是京城女子的楷模,最是知書達理不過的,到如今,更加賢惠溫柔,可偏這樣的人,竟叫二太太氣的……二太太就差沒指著姑太太的鼻子罵人家不會教養孩子了,照我說,人家沈姑娘也是個厲害的人,走了那麼些地方,都能跟異國的國王搭上茬,這種人物二太太很該拉攏的,說不得大姑娘那裡還得跟著人家學學,可二太太怎麼處事的?把人得罪了個狠的,往後只怕姑太太……”
說到這裡,趙姨娘就哭了起來:“我倒不為別的,我為我的三姑娘傷心,三姑娘這麼大歲數了,都沒跟著二太太出過門,貴客沒見過一個,好容易跟著出次門,竟是這麼得罪人,我怕姑太太連我們三姑娘也惱了。”
趙姨娘故意這麼說,挑著賈政的火說話。
她跟了賈政這麼些年,很明白賈政的脾氣,知道他最是假正經,又最為看重名利,就字字句句挑在賈政的心裡,說的賈政火都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蠢婦。”
說起來,賈政和賈敏還是有兄妹之情的,對於妹子也有幾分疼愛,現如今知道王氏好麼罵他妹子,自然生氣,更何況,王氏還是當著那麼些個貴婦的面和賈敏吵架,這丟人都丟到別人家了,只怕用不了幾天,賈家二太太愚蠢的話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賈政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看起來放她出來是錯了,就該拘著她不讓她出門。”
趙姨娘點頭:“很該這麼著的,可是,二太太不出門,我們三姑娘也不能出門,往後家裡大事小情的也沒人出面,這也不是回事啊。”
她嘆了口氣:“說起來,大奶奶為人也不錯的,只可惜大爺去的早,大奶奶什麼事都不好出面,若不然……”
賈政想到早逝的賈珠,又是一肚子火:“都是這個蠢婦害的。”
他再也躺不下去了,起身穿了件衣服就去了王夫人屋裡。
趙姨娘也趕緊披衣坐起,把門開啟一條縫聽正院那邊吵架的聲音。
聽到賈政大罵,王夫人大哭的聲音,還有摔東西以及尖叫的聲音,趙姨娘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而王熙鳳這邊回來不久,就聽丫頭說林家的白鷺有事求見,王熙鳳趕緊收拾了請白鷺進來,等她聽明白白鷺的來意,又收到禮物之後立時笑道:“沈妹妹和林妹妹太客氣了,真是叫我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你放心,我必把東西送到,也把兩位妹妹的話捎到。
送走白鷺之後,王熙鳳就親自拿了東西給三春以及寶釵送去。
到了晚間快飯點的時候,王熙鳳去了薛姨媽那裡,給寶釵送了東西,又在那裡吃過飯才走。
寶釵拿到寫了她名字的盒子,薛姨媽在旁邊笑著:“林家的姑娘真是太客氣了,這才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禮數就和別人不同,你瞧瞧,人家還怕鳳丫頭給弄混了,或者送的時候有遠有近,特意的分開來裝,每個人都寫了名字,叫誰也挑不出不是來。”
寶釵笑了笑,開啟盒子一看,竟是一套珍珠的首飾,有一隻珍珠簪子,還有珍珠手釧以及珍珠耳墜,做工都很精緻,看著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