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幾個人在談論。
“阮師兄的‘春蠶劍法’真是越來越精妙了,一招一式,如同春蠶吐絲,靈巧精妙,真是已得劍法精髓。”
“嘿,南師兄的‘南霞劍法’也不逛多讓,一劍一劍,如同有云朵滋生,姿式曼妙,同樣已近劍道極境。”
厲寒等人徇聲望去,果然見到兩身穿白衫,仙姿飄逸的青年男子,在院牆之下,一叢修竹叢前,正在比劍。
兩者一個劍出如風,每一次出劍,必帶有“絲絲絲絲”之聲,劍風激盪,無數竹葉漫空飄舞,幻美如夢。
而另一個,劍法同樣空靈飄渺,幾有云的意味,絲絲彩色,在劍聲中形成,盪開竹葉,掃平劍意,打得旗鼓相當。
聽到開門聲,院子正中幾人,一齊回過頭來,驀然,為首的一名白衣青年拍了拍手:“阮師弟,南師弟,主人來了,別打了,平白讓人笑話。”
說完,就站起身來,笑迎出來:“鄙人長仙宗內宗弟子養雁風,見過倫音海閣諸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
厲寒等人朝這位白衣青年望去,就見此人穿著十分簡單,就是一襲普普通通的白布衣,只怕還不如普通的長仙宗外宗弟子,更不要說穿著奢華的長仙宗內宗弟子了。
他的相貌也十分普通,看起來毫不起眼,唯一能讓人記住的是,是他一直一臉溫和的笑容,一點沒有劍客的鋒銳。
他本來是坐在牆壁一角,面前無刀,無劍,也沒有任何攻擊性的事物,只有一把瓷壺,一杯清茶。
清茶沉浮,那蔥綠的茶葉,原本也如同劍尖一樣倒立在起,但在他的面前,卻忽然也似變得如同春風般溫柔。
“不敢,養師兄請了!”
面對此人,厲寒目光陡然一縮,感受到了一股危機,和他同來的另外幾名倫音海閣內宗弟子,則沒有這種感觸,反而紛紛如沐春風,受寵若驚,匆忙回禮。
而院牆腳下,那兩名在紫竹叢前鬥劍的兩名長仙宗白衣弟子,聞言也急忙收劍跳開,退到一旁,恭恭敬敬。
似乎對這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白衣弟子十分敬服,甚至帶著一絲畏懼。
“養雁風?”
對這個名字,厲寒等人都感到十分陌生,大部份人,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只知道長仙宗第一弟子,名叫荊枯葉,是不弱於他們的大師兄,秦天白的絕世高手,只是這次,明顯沒來。
這個養雁風,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似乎,就是這次長仙宗的代表。
“幾位師兄師姐既然來了,不如指點一下我這兩位小師弟,如何?聽說貴宗天劍峰弟子,俱是不世劍客,這幾天我們也見過幾個,可惜都無緣一睹其出手,還請幾位師兄師弟,滿足養某這個小小的願望,也讓我這些不成材的師弟,見識一下貴門高妙的劍術,有所長進。”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整個隱世八宗,專精劍術的門派,暫時還沒有出現,但以劍術聞名的宗派,卻只有兩個。
這兩者,一個,就是長仙宗,一個,則是倫音海閣。
長仙宗,有仙,劍二派之別,仙宗,則是煉氣;劍宗,則是專精劍道。其中,又以劍宗,名聲最響,而這養雁風,明顯是一位劍宗傳人。
而倫音海閣,雖然也分七脈,然而七脈之中,卻是以天劍峰居首,所以,在外界眼中,倫音海閣,也是一個修劍的門派。
因此,當這兩派相遇,表面上看來,雖然言笑晏晏,話語中,卻不無試探,這也是歷屆八宗大會,應有之義。
所以厲寒等人聞言,雖然都是心中一凜,但誰都沒有說話,反而只是暗話一聲:“終於來了!”
這,就是開胃菜了,也是所謂“帶領他們遊歷遊歷”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