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鞋子和外衣,躺在床上,拍了拍弦月的臉:“進去點。”
一直閉著眼睛,靜靜躺在床上的弦月輕笑了一聲,突然睜開了一直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蘭裔軒,一邊向裡邊挪,一邊開口道:“我以為你晚上會去書房睡覺。”
蘭裔軒掀開被子躺下,並不搭理她,背對著弦月,睡了下去。
弦月整個人卻變的清醒起來,頭枕靠在蘭裔軒的身上,探著身子去看他的臉:“蘭公子。”
蘭裔軒不應她。
“蘭公子。”
“蘭公子。”
蘭裔軒還是不應,弦月覺得沒意思,哼哼了幾聲,重新在床上躺好,閉上眼睛,嘴角上揚,或許是因為知道蘭裔軒就在自己的身邊,不會離開,很快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蘭裔軒一直閉著眼睛,直到身後傳來她沉穩的呼吸聲,過了好久,才小心的轉過身,低頭看著躺在身邊的弦月,過了好半天,見她沒有突然睜開眼睛,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屋內,染著蠟燭,夜裡的風不是很大,門是關著的,那跳躍的燭火忽明忽暗的,輕輕的搖曳,映照在她的臉上,眉間的硃砂隨著火光跳躍,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真正安靜下來的,不會打鬧,其實,她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的,和在皇宮中成長的那些人不同,她做事向來是率性而為,一切都喜歡由著自己的性子,她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偏偏又懂事的要命,總喜歡將所有的事情讓自己的肩上扛,這個時候,他反倒希望她能自私一點。
他是故意不搭理她的,若是他隨著她一同鬧的話,他自己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來,對於身邊躺著的這個女人,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很容易失控,他希望能發生些什麼,這樣的話,將來或許手上就多了綁住她更多的籌碼,但是他知道,那樣做,她或許會恨自己,就像他把她丟在王府不管不問一樣,她會做的更絕情,從蘭國離開,從此徹底淡出自己的視線,所以不能,他也不敢。
“鳳弦月。”
他輕輕的叫了聲,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眉發。
“不要離開我。”
他輕輕的道,那是他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又異常的沉重,那是他心底深處的聲音。第二天一大早,弦月還沒睜開眼睛,伸出右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鳳弦月,你在做什麼?”
蘭裔軒拿開她打在臉上的手,不悅的問出了聲,弦月依舊閉著眼睛,卻已經笑出了聲。
“我以為你已經處理朝務去了。”
上揚的嘴角,彎彎的眉梢,心底的愉悅讓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她睜開眼睛,直接就坐了起來,看著身旁躺著的蘭裔軒,拉著他的手就要拽他起來:“起來,讓雷雲給我準備早膳,我快餓死了。”
她邊說邊從床上跳了下來,迅速穿好衣裳,蘭裔軒也跟著起來,他早就已經醒了,一直在等著他睜開眼睛。
弦月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看著蘭裔軒,眉梢眼角皆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蘭公子,睜開眼睛,看到你在身邊的感覺還不錯。”
因為沒有刻意的掩飾,邊說她就已經邊笑出了聲,蘭裔軒心頭一甜,故作嫌惡的看著她的笑臉,道了兩個字:“肉麻。”
“蘭公子,別不承認,你心裡其實就和吃了蜜一樣。”
弦月和蘭裔軒一同用的早膳,蘭裔軒並沒有急著去處理政務,而是帶著弦月去雪蘭殿逛了一圈,午膳和晚膳兩人也是一同用的,兩人晚上同臥一榻,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蘭裔軒會見大臣還有在書房處理政務,弦月就利用這個時間瞭解鳳國的現狀,大部分時間兩個人都會呆在一起,幾乎每一天都是如此。
如此過了半月,蘭裔軒一大清早被蘭王請去,饒是小心翼翼,弦月還是吵醒了,蘭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