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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弦月轉過身,在眾位大臣錯愕的神色下,為自己斟了杯酒,放在唇邊,微微的抿了一小口,粉嫩的舌頭舔了舔那碧綠的杯緣,不著痕跡的動作,竟比青樓瓦院的那些女子還要添上幾分魅惑,卻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想要靠近卻又心生畏懼,自嘆不如,這樣的感覺,眾人忍不住將視線投在站在一旁的蘭裔軒身上,這個人也是一樣,笑容溫和,誘人親近,卻在向前走了幾步的時候,生生頓下腳步,彷彿自己是世間的汙泥,所做的一切只會讓他蒙塵。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你總會覺得差了些什麼,卻又是那般的協調,兩個人,彷彿就是的一對,只有彼此才能配得上彼此,只有彼此才是彼此最好的歸宿。

“更何況我還是鳳國的公主。”

那淡淡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狠戾,也很清楚的表明了弦月的決心,她不想就此作罷。

白戰楓站在白鰲的身邊,他看不到弦月手背上的傷口,可此刻的大殿卻那般的安靜,也或許他的耳朵真的太過靈敏,他能清楚的聽到那滴滴答答的聲響,像是夏天夜裡的滴水聲,然後,地上,那一點點漸漸匯聚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站在蘭裔軒身後的雷雲看了自家的公子一眼,突然上前,牽起弦月的手,然後手上像是變戲法一般,多了紗布和止血的藥。

弦月看著躬身的雷雲,輕笑出聲:“有其主必有其僕,雷雲,你可比蘭裔軒有良心多了。”

倒在王后懷中的華初雪突然停止了啜泣的聲音,望著站在弦月身前畢恭畢敬的弦月,雪白的肌膚,眉梢眼角還帶著點點的淚意,楚楚可憐的模樣,清純的狐媚眼被迷濛的淚水氤氳,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在場的,有誰不知道,雷安雷雲兩人是蘭裔軒幾乎是形影不離,奴才做什麼,自然需要主子授意,再不然也是揣測上意,他們認定,雷雲這樣做是蘭裔軒的意思。

弦月挑眉看了蘭裔軒一眼,他的表情淡淡的,依舊是溫和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白鰲見自己的孫子按捺不住,一直用眼神警告示意,白戰楓怒目圓瞪,走到弦月跟前,她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好,雷雲正低頭認真給她上藥,那一道道的鮮紅,觸目驚心,甚至可以看到手骨,好鋒利的爪子。

“哎呦。”

弦月皺著眉頭,故意驚呼了一聲,白戰楓慌忙衝了過去,抬頭看著她,關切之態盡顯:“怎麼了怎麼了?”

然後便沉著臉,吃著一旁的雷雲:“你下手輕點。”

雷雲抬眼,冷冷道,將手上的紗布遞給白戰楓:“那你來。”

白戰楓橫了他一眼,他的力氣一向大,下手也沒個輕重,而且他要是把弦月弄痛的,她一定不會給自己留半分顏面,對著自己大呼小叫,被老爺子看到,他又要生氣了。

弦月面對楚王,嘴角微勾:“要是這傷口是在初雪公主身上——”

弦月的話還沒說完,楚王已經變了色,臉上的笑容不在,抬頭挺胸,瞪著弦月:“雪兒她也不是故意的,公主何不息事寧人?這可是楚國。”

居然連威脅都用上了,弦月微微一笑,卻還沒來得及開口,站在她身邊的白戰楓突然站了起來,漆黑而又深邃的眸,帶著猙獰的冰冷殺氣,直直的與楚王毒對上,而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楚王的心一凜:“楚王也知道這是楚國嗎?楚國至今也有五百年,你們這些王公大臣能安享富貴至今,全都是我們白家的功勞,這些年,為了楚國,我們白家做了多少犧牲,你們知道嗎?”

白戰楓邊說邊突然攬住了弦月的肩膀,指著蹙眉掙扎的弦月,似染上了濃濃的沉痛,站在他身後的白鰲也是一副心傷的模樣:“這是我的女人,我白戰楓的女人,白家大公子的女人,楚王難道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嗎?她還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