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是生意人,可得罪不起,要是不給他們重新做一頓,豈有他的好果子吃,這些可都是要銀子的。
這麼一大筆銀子,要他出,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至於這姑娘,銀子肯定是沒有了,以她的身手,他根本就無計可施,既然這公子與她相識,出手闊綽,把損失算一算,賠償給他,那就當一切都沒發生。
“掌櫃的,我在這裡代她向你賠罪。”
蘭裔軒溫和有禮,對著怒氣衝衝的掌櫃道,指著一旁的弦月,表情萬分的誠懇:“我這朋友生**玩,並非有心與掌櫃的過不去。”
“這——”
許臨安有些猶豫,方才他確實是恨不得將弦月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可即算是將她殺了,他的那些銀子也回不來了,若是因為她得罪了貴客,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他心疼氣憤都是因為銀子。
“至於她毀壞的那些東西,掌櫃你的摺合多少錢,我代她付給你,如何?”
此言一出,許臨安的老臉頓時多雲轉晴,一雙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直線。
蘭裔軒見狀,便知他的心意,轉身看向園中其他人:“方才我的朋友對各位多有得罪,各位都是長輩,還望寬宏大量,不要與一個晚輩計較,我在此代她向給位賠禮了。”
說完便是一揖。
眾人本就被他的氣質折服,見他這樣一個貴公子為了一個女子向自己作揖,大感意外,只覺得面上有光,心中怨氣頓消,其餘倒在地上的,縱然不滿,也不敢出聲,他們這些江湖前輩,居然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貽笑大方,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公子不必多禮。”
眾人慌忙回禮,心裡不由的暗自猜測,這紫衣公子和白衣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紆尊降貴,代她賠禮道歉?
心下好奇,不由多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弦月,那人一身白衣,若清蓮臨風,亭亭玉立,眉間一點硃砂,卻無半分妖媚惑人之感,五官小巧精緻,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色,可若是多看幾眼,便再想不起以前瞧過的那些絕色來,尤其是那雙眼睛,乾淨明亮,像是一面鏡子,將人心的黑暗瞧得一清二楚。
弦月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蘭裔軒,雙手環胸,冷眼旁觀,等他賠禮道歉完了以後,低頭指著自己的肚子:“蘭公子,她說,她餓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心裡不滿,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粗鄙的動作在她做來,瀟灑自然,完全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矯揉造作,讓人生厭。
“雷雲。”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雷雲向前走了兩步,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雙眼直冒光的許臨安:“這些就當是給她賠禮道歉的,其餘多下的,就當給各位英雄買酒喝。”
蘭裔軒言罷,轉身看著被弦月打趴在地上的那些人:“既然各位不與我朋友計較,不醉不歸。”
眼看著雷雲給的那銀票就是要落到許臨安的手上,弦月身若輕燕,將銀票從雷安的手裡奪了過來,旋轉如風,在距許臨安三米開外的位置停下,揮了揮手上的銀票:“蘭公子出手可真大方啊。”
言罷,對著許臨安笑了笑:“這銀票,我收下了。”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給飛了,許臨安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也不管自己幾斤幾兩,當下衝了過去,就要去搶被弦月放在懷中的銀票。
弦月馬上取出另外一張銀票,在許臨安的跟前揮了揮,直接塞到他的懷中:“一百銀葉,已經足夠賠償你所有的損失了,至於這些英雄啊——”
弦月掃了眼大堂,嘴角上揚,滿臉譏誚,眾人的心忍不住“咚”的一跳,這眼神太清太亮,讓人不敢直視:“我可不想給他們免費的酒喝。”
“蘭公子,走吧,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