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心中喜悅,轉回身,抱著林九歌的手撒嬌地說:“那景公子你要發誓,不要為了雪梅丟下梅蘭。”
林九歌自然連連答應,將梅蘭輕輕摟住,讓其喂自己吃菜喝酒。見哄得差不多了,林九歌假裝不經意地問梅蘭:“梅蘭,我初來京城,最近京城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好玩的事情發生?”
梅蘭餵了林九歌一杯酒,思考了一下,說:“最近京城很平靜呢,這也難怪,畢竟最近京兆尹的巡邏勤了很多。”
見林九歌不解,她繼續解釋道:“相信景公子也知道,出來尋歡作樂的人喝多了幾杯,難免會醉酒鬧事。”見林九歌點頭同意,就繼續說:“以往京兆尹往往都是醉酒鬧事打砸完了之後,才出來收拾局面,這時候往往鬧事的人已經溜之大吉,景公子知道為何嗎?”
“敢在這種地方醉酒鬧事的,多半都是背景不凡的傢伙,怕是不想惹火上身,又迫於職責,所以拖沓處理吧?”
“景公子果然聰明,但近來,一有人醉酒鬧事,京兆尹的人就會馬上出現,將其擒下帶走,後來才知道,京兆尹安排了眾多的人在街頭巷尾,一有可疑之人就會直接逮捕。”
“哦?這麼奇怪?你還記得多久之前開始的嗎?”
“那天我記得月色正好,剛好是一月之前。”
又是一個月前。這個敏感的時間節點讓林九歌心中一跳,但他若無其事地換了話題,沒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不說這個了,梅蘭姑娘,介意給我講講雪梅姑娘是怎麼回事麼?”
“討厭啦景公子,你還說不是為了雪梅而來。你看,這不就是了。”
林九歌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隨著梅蘭的手指看了過去。此時,一名紅衣女子緩緩走上舞臺,她身姿曼妙,但面戴一張紅色面紗,正是人們口中的雪梅姑娘。雪梅姑娘端坐於琴前,輕撫琴絃,動聽的旋律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連林九歌不禁陶醉其中,眯起了眼睛,如同旁人一樣面露迷離神色,但眼神始終清澈。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此時一旁的小廝給每位客人都奉上了白紙和筆墨。林九歌疑惑地看向梅蘭,梅蘭解釋說:“這是雪梅姑娘的規矩,雖然她賣藝不賣身,但她每次演出完大家可以寫一首詩給她,寫得最好的,可以與她入房,探討曲藝。”
又是這種招數。林九歌看得太多了,而且這種花魁往往意味著麻煩,而恰好,林九歌最討厭麻煩。
林九歌趁機湊到身旁的梅蘭耳邊,悄聲說:“梅蘭姑娘,我好像有些醉了。”
梅蘭自然知曉他的意思,見他對雪梅不屑一顧,心裡感動,臉色羞紅地說:“那我扶公子去休息。”
正在被扶上樓的林九歌自然沒發現,他身後的舞臺上一雙眼睛正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分意外的神色。
進了房間之後,扶著林九歌的梅蘭假裝體力不支,半癱半扶地蜷縮排林九歌的懷裡。林九歌自然明白時機已經成熟,他把房門鎖好,左手穿過梅蘭的腿彎,將其橫抱起來,走向房間中央的大床。
林九歌坐在床邊,將梅蘭放在自己大腿上,身材嬌小的梅蘭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聞著林九歌身上宛如雨後青草的清新氣息,她也感覺有些迷醉。她感覺到眼前這個英俊的景公子,一手扶著她的後腰,將她控制在他的懷裡,另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然後慢慢撫摸到她的脖子。那溫暖,寬厚的感覺,讓她感覺一陣慶幸和寬心,覺得自己選擇眼前這個人共度良宵真是選對了。
事情的發展沒有如梅蘭預料的方向發展,她明明閉著眼睛,卻感覺一股睏意襲來,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林九歌收回手上微弱的靈力,他靈力控制得很好,梅蘭應該會昏睡到天亮。
輕輕將她放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