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劍成玉沒有受到重傷,他也放平了心態,反正反抗也反抗不了,逃也逃不了,儘管看看這個紅衣詭仙想做什麼。
“是你嗎?”詭仙新娘問。
“是我什麼?”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整個姿態都散發著一種從容不迫、漫不經心的氣質。
“你也出劍吧。”
“抱歉,我是玩刀的。”
“那你出刀吧。”
林九歌聞言也沒有問她的用意,懶洋洋地抽出木刀,就這樣坐在地上隨意地砍出一道弧月刀氣。
這一刀非常敷衍,僅僅只有單純的靈氣,連林九歌特色的紫雷都沒有帶上。詭仙新娘也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刀氣砍在她的身上,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有些像。”詭仙新娘細細地體會著這一刀。
“像什麼?”林九歌問。
“你可以再使出那一刀嗎?”女子的聲音平靜而又冷漠,但其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林九歌微微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道:“哪一刀?我這一晚上可砍了不少刀啊……”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女子見狀,繼續提醒:“就是那充滿憤怒、不甘情感的一刀!”
聽到這裡,林九歌恍然大悟。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將滿腔的憤怒和不甘融入到一刀之中,狠狠地劈向詭母的情景。那一刻,他彷彿與手中的刀合二為一,釋放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連詭母這種至邪至兇的另類詭異都被那一刀吸引了心神。
然而,此時的林九歌卻感到全身無力,體力早已透支殆盡。他的情緒也如同死水一般,激不起絲毫波瀾。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著說道:“我現在處於賢者模式,實在是砍不出來了……”
林九歌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憊,彷彿他的靈魂都已被掏空。他知道,想要再次使出那樣的一刀,不僅需要強大的體力支撐,還需要內心深處強烈的情感共鳴。而此刻的他,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到達了極限。
詭仙新娘聞言也不惱,而是緩步走到林九歌身前,蹲了下來。
劍成玉以為她要傷害林九歌,連忙高喊一聲“林師侄小心!”然後拔劍意圖攻擊,卻又被威壓一下壓趴在地上。
林九歌無奈地給了他一個眼神,老實點吧師叔,這人要是想想傷害他們,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呀。
詭仙新娘款款蹲下,在林九歌面前說:“所以,那一刀是你使出的?”
“好像全場就我一個使刀的。”林九歌說完,還揚了揚手上的木刀給她看。
只見她的紅頭蓋動了動,似乎真的轉頭盯著木刀看,然後手指指著木刀刀柄上的刀穗,問:“這是什麼?”
“平安結,我師妹親手編的。”
“我不喜歡!”詭仙新娘突然出手奪下刀穗,動作之快連林九歌都完全沒看清。
“誒,不是。你不喜歡跟我有啥關係。你給回我。”林九歌已經可以想象,唐芷韻看到他把平安結弄丟了肯定會跟他鬧脾氣。
誰知道詭仙新娘突然站起身,聲音都冷了不少,“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景,叫景天。”林九歌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剛剛他叫你林師侄。”詭仙新娘清冷的聲音響起,手指還指著劍成玉。此時地上的赤霄仙劍突然飛起,劍尖指著劍成玉的腦袋,似乎等詭仙心念一動,就如同對待詭母一樣給劍成玉扎個透心涼。
林九歌無語地瞪了劍成玉一眼,真是豬隊友,叫了一晚上師侄,非要在最後叫一聲林師侄,把他的馬甲給扒了。
劍成玉也無語地回了林九歌一個眼神,按這個詭仙的手段,會找不到他?找不到他林九歌還不會找他劍成玉?到時候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