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狠狠咬著尖牙,悄悄磨動,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吱吱磨牙聲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得堅定起來,最後狠狠一咬牙,邁開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為了大王的大業,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
可是,鼠將的腳剛剛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悲壯萬分,面頰的肌肉輕輕扭動著,一行濁淚自左眼緩緩流了下來。
它尖尖的嘴巴緩緩張開,帶著無限的悲涼,狠狠咬著牙,喃喃說出了一句讓人感動的話語——
“好痛!!!”
它的鼠頭,慢慢地轉了過去,帶著無限的憤恨,怒視著站在自己身後,那滿面友愛表情的猴子。
一隻猴子,筆直地站在它的身後,眼睛不眨不眨地看著它,濃濃的關愛之情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鼠將。而它的一隻腳,微微前伸,剛好踏在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壓住鼠尾的根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將回轉身子,恨恨地看著它,咬牙問道:“猴子,你在做什麼?”
猴將靜靜地看著它,滑稽的猴臉上滿是讓人感動的兄弟友愛之情,顫聲道:“因為你要出征,我捨不得你,所以要親自前來送你進城!”
它的聲音,十分悲涼空曠,讓鼠將聽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覺它的猴爪在激動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讓鼠尾根部,更是痠痛難忍。
狂風自曠野上刮過,吹動猴子周身的毛髮,簌簌作響。這站在曠野中的猴子,顯得如此蒼涼痛苦。
它的猴臉,已經開始劇烈地扭曲起來,淚水自它的雙眼中,緩緩流下,低頭看著與它相對流淚的鼠將,動情地說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是誰踩我尾巴?!”
它的猴頭,驀然轉了過去,怒視著身後的一頭老牛,臉上悲憤的表情,與被踩了尾巴的鼠將,別無二致。
那頭老牛,身高卻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堅硬,帶著老牛超絕的體重,狠狠地踩在長長的猴尾之上,直將猴尾中間那一部分深深踩進了沙土之中。
那頭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無辜地看著憤怒的猴將,緩緩張開牛口,嘿嘿奸笑道:“我看你們踩來踩去很好玩,想著你一定也喜歡被人踩尾巴,所以就來幫幫你!”
在最前面的鼠將,雙爪抓緊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腳爪下的長尾巴,解恨地冷笑道:“黃雀捕蟬,老牛在後,果然是惡人自有……那個善人磨!”
猴將怒視了老牛一陣,又回過頭,輕蔑地瞪著鼠將,磨牙道:“連成語都會說錯,怪不得人都說鼠目寸光!”
鼠將鼠目泛紅,怒道:“你一大早跑來欺負人,還敢說我!我知道你是沒當上第一,心裡不高興,可是大王發下來的命令,你敢說有什麼不對嗎?”
猴將怒道:“什麼不高興,欺負人,我這是本著兄弟友愛之情,跑來送行的,誰知你鼠咬呂洞賓,不識好猴心!”
它轉過頭,又怒視著牛將,咬牙道:“你這頭老牛,整天騎在老子的頭上,今天又跑來攪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捱了這頓罵,老牛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臉上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對它的關切,嘿嘿奸笑道:“猴子別生氣,回頭我請你吃清蒸猴尾,怎麼樣?”
它堅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著轉了個圈,但見猴將臉上的淚水,刷地奔流而下,仰頭向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著,正要出言安慰猴將,忽然牛臉上表情一變,回過頭,看著吊在自己尾巴上打鞦韆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幹什麼?”
一隻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並用,緊緊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面笑道:“你們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