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受多大的苦和委屈都沒有過怨恨。為什麼這次不也試著去相信他,相信他當初收徒時對你和天下人做出的承諾,弄清楚你不在的這幾年,究竟都發生什麼呢?”
花千骨傻傻的看著他,心底無聲的淌著淚。為什麼都這個時候,東方還樣鼓勵她,幫著她?
東方彧卿溫柔的對她笑,優雅的伸出手來。
“趕快,再不動身,就趕不上長留宴。”
天寒地凍,長留山上白雪皚皚。三條巨大瀑布依然白練樣從三座大殿上垂掛下來。怕妖魔尋事,光罩之外也是守衛重重。
易容之後,花千骨和糖寶隨東方彧卿由密徑潛入後便混在各派人群之中。因為來的比較晚,宴會早已開始。周遭雖經過精心佈置,熱鬧豪華,但終歸長留蕭條,還是回覆不到往日盛景,各個弟子面上也隱有絲憂色。
花千骨大老遠便看見高高在上的摩嚴和笙簫默,還有四處忙活的落十一,輕水他們。心下激動,卻不敢隨便上前相認。
眼前掠過道虹彩,花千骨不由雙拳緊握,心頭陣揪緊。
霓、漫、天!
昏迷中並不知那日是摩嚴,依舊以為是霓漫天當著白子畫的面潑她絕情池水,因為不能言語,便用如此方式將此事告知給師父。
霓漫天笑容明媚,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父母也來,坐在上座,還有其他許多仙人。
花千骨來不急辨認,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白子畫的身影。
等了許久,終於聽見長留大殿的鐘聲響,知道儀式馬上要開始,她微微端坐,提起精神,也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到來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或許,只是想見他面……
終於,那個白色身影從絕情殿緩緩飛下來。容貌絲毫未變,只是雙眸冷若寒冰,比起以前來,反而多幾分凌厲。
眾仙心中歎服不已,連霓千丈都不由和門下弟子微微使個眼色。
白子畫為徒受六十四根消魂釘之事眾人皆知,從那以後他就潛心閉關,極少露面。消魂釘是何等神物,何況是那麼多根。故而仙界都傳言他仙身已失,元氣大傷,不得不事事靠摩嚴出來主持大局。他雖聲望猶存,但威懾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是此番一見,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別人中了釘,傷殘至少也要恢復多年。他卻御風而來,法力絲毫未見減弱。白子畫,真的跟神樣強大不可摧麼?難怪玉帝要將他最疼愛資質最好的玄孫送到長留來。忍那麼久,五星耀日即將到來,仙界是準備要進行大的反擊吧。
眾仙各懷心思,花千骨只是痴傻的望著白子畫依舊不染塵埃的身影。想到他為她受的刑,骨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好一會兒,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的那個粉紅人影。人雖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著,眼睛卻好奇的到處東張西望。
心頭一陣酸楚,她望著白子畫漆黑如墨的長髮,一片茫然。
師父,如今,又是誰為束的發?
大典開始,一切都是所熟悉的,卻又極端陌生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只盼著或許突然有什麼意外發生,打斷個拜師禮,或者師父會開口些什麼……
可是沒有。
一切都以一種緩慢而又極其肅穆的步調,進行著。
整個世界成黑白一片,寂靜消音。聽不見白子畫說些什麼,也聽不見仰著笑臉的幽若說些什麼,更聽不見群仙都說些什麼。東方彧卿一直一隻手暗地裡扶著她,怕暈她過去。可是她沒事,只是有些想吐。胃裡酸澀一片,攪得天翻地覆。
有那麼一瞬間,想衝上臺去,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拋下她。有那麼一瞬間,想緊緊撲到他懷裡,質問他為什麼可以在為她默默無言做了那麼多之後,卻一轉眼又收別人當徒弟!
白子畫神色平靜如水,眼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