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愕然地看著我,一臉無辜地攤攤手,無限委屈地說:“蓮兒,難道你不知我對你的情意?我怎會對你做不好的事。”
“少廢話,先告訴我怎麼解他所中之咒語。否則他掛了,你就犯了大錯了。”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這才坐正了身子,催動靈力,手在蘇澈面上一撫,卻依舊是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頹然往後倒。我趕忙抱住他。
“蓮兒…我靈力不夠,你…來。”說著,他手指一拈,化出一把銀色的匕首,在他手腕處劃了一刀,大滴大滴的血滾入蘇澈眉心。
“夏月凌。不是說我來麼?你做啥?”我大聲吼道。隨即拈起止血咒替他止了血。
他頹然靠在我懷裡。大口喘息了一陣。才說:“這毒是以我血煉製。這解藥也是我地血。這符也是我以血下地。你要解咒。必須先用我地血召喚起封印才能破咒。”說著。他身子更是軟綿無力地靠著我。
“月凌。你怎了?”我心疼地抱緊他。
他呵呵一笑。說:“把為夫抱得如此緊。是曉蓮怕為夫跑掉麼?”
“都什麼時候。你也沒個正形?你到底如何?”我沒好氣地嗔怪他。
他也不說話。調息了一陣。便拉起我地左手。用銀匕首在手腕上一劃。照例有大滴地血滾入蘇澈地眉心。然後氣若游絲地說:“月凌沒有力氣了。蓮兒自己止血。”
我拈了止血咒,心是慌亂無比,夏月凌的身子不斷往下滑,仿若又再度陷入了昏迷。
“月凌,月凌,你怎樣了?”我搖搖他。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我,病容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我沒事。整理提供就累了。一會兒就好。你只需催動靈力將他靈魂上的三叉戟拔出即可。”他說完,便又閉上眼,只是左手還是緊緊握住我地手。
我咬緊嘴唇,蒙上黎落,凝聚靈力,再次看到蘇澈的魂,還是藍色的龍,龍頭上銀色的三叉戟依然在。不同是,三叉戟的底部有一汪血,我拈動手指,輕輕一提,那三叉戟便被拔起,頓時化作一團煙霧,接著便消散了。
那藍色的龍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一雙大目怒得要噴出火一般。
我自知蘇澈的咒是解了,便雙手化符收了勢,扯開黎落。果然蘇澈緩緩睜開了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陛下醒了就好。”我說著,扶起斜躺在他旁邊的夏月凌,準備念動移行咒將他弄回柳煙宮。
他沒應答,只是看著我,仿若沒見過我一般。
我擔心夏月凌,也懶得去揣測他在想什麼。於是扶了夏月凌,只說了句:“陛下早些休息。”
接著便往龍軒殿外走。
才走兩步,便聽見蘇澈喝道:“不準走。”
我沒理會,腳步不停。下一刻,他卻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平靜地說:“你要走,可以,但是,他,必須留下。”
“陛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地。”我實在是不想再去說那些讓我感覺如同做戲的話。
“你也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地。朕給了你龍鬚,你竟要弄走差點害死朕的卑鄙小人。”他面目一沉,指了指我懷中的夏月凌。
我往後退了一步,道:“答應陛下的,定然會做到。只是,他自身難保,何曾害過皇上?”
蘇澈斜睨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懷中地夏月凌,輕蔑地說:“原來你就是為他求的龍鬚?”
“是。所以,請陛下讓我離開。”我略微垂首,算作禮貌。
“要是朕說不呢?”他挑釁地反問。
夏月凌危在旦夕,蘇澈卻百般阻撓。我心裡煩躁萬分,繼而怒意橫生,語氣上也不免發狠:“要是誰耽誤了他的治療時間,造成不幸,我定然不惜一切代價拉誰陪葬。如果陛下執意要阻止我離去,那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