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花不到五秒鐘,便控制往整個車內的情況。匿名的警車停在荒廢的工場後面,裡面的三個男人好像被用爛的舊抹布,全在車內昏迷不醒。他們喜歡給無抵抗能力的對手增加痛苦,反而卻不喜歡受到痛苦。接著,他們被逼表白自己並非警官,而是某警備公司的職員。
“這樣的話,你們才是偽造身分呢!”始原本就不相信警察中立的事實,如果警察是中立的話,為何只放任右派團體用擴音機怒吼廣播呢?為何警官出身的國會議員,全部都歸屬執政黨呢?既然如此公然綁架,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真正的刑警難道不會這麼做嗎?始如此思索。
“沒用的傢伙!”高林以古田重平曾經用過的字句大聲叱責奈良原,身為警備公司社長的奈良原卑屈地縮著頭捱罵。手中拿著無線電對講機。
“……好歹,他來到這棟大樓了。要殺要剮就隨副長官的高興了。請隨意。”高林只對奈良原投以陰險憤怒的眼神,沉默下來了。
對於權力這種絕對的武器卻無法有效發揮的現況,確實令人氣結,存款凍結和不當逮捕兩個做法,以往是多麼有效地讓高林剷除不少敵人,其數目簡直不勝列舉。然而,現在卻醜態百出。
高林深知以“鎌倉御前”為頂點的權力金字塔構造,並加入其組織,相信其絕對性。無視且敵視這個構造的人,和叛逆上帝的邪教徒是一樣的。藉著無線電對講機竊聽到龍堂始對假公安刑警的態度,心想即使他沒有特殊的能力,也是一個不能閒置的危險人物。
在某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始下了車。
冒牌的警車內,三個假刑警親密地昏睡在一起。他們的上可如果有人情味的話,公司會替他們付醫藥費吧。縱使沒有,始也不知道。始環顧左右,以緩慢的步調走向電梯前廳。門鈕不動。
正想用力按的當兒,門突然往內側開了。
始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搖搖晃晃進到電梯前廳。
剎那問,特殊警棒忽地敲向始的後腦勺。有人埋伏在此。
若是常人的話,至少會腦挫傷,鐵定要入院好幾個月。落入植物人下場的“社會公敵”也有好幾個例子。
社長命令必須“手下留情”。他們忠實地執行命令,確信植物人已經產生了。
突然,生起了暴風。
五名警衛的確嚇到了。正覺得胸部和腹部接觸到什麼東西的當兒,視野突然上下顛倒,身體向後方飛去。
他們穿著假警官制服的身體,撞向水泥柱和地板,停放在停車場的車子,以及堆積的大圓鐵桶,使得整個地下停車場響起一陣壯烈的管絃樂曲。在地上的人們,或許有幾個人以為是人工地震呢!
輕輕地摸摸後腦站起來的始,發現周圍的陰暗是被黑幢幢的人影圍住而產生的。
這些穿制服的男人們,持著特殊警棒或木刀,更有催淚瓦斯槍和硬鋁盾,全副武裝,人數之多有如忠臣藏的赤穗浪士。也有人帶著散彈槍或來福槍,但是,當面對跟前的景象,似乎個個都失去膽量,尋求指示地回頭看後方。
“攻擊!射殺他!”高林在安全的後方吶喊。
“妥當嗎?副長官。”
“沒關係。這種程度就會死的傢伙,大人也就沒有煩惱的價值了。”瞬間能使自己成功地合理化,或許是高林的特技吧。但是,在下一剎那間,卻又趕緊撤回特別的命令。絕不能破壞“大人”的心情。
“不,瓦斯,用瓦斯!”奈良原示意之後,三名警察躲在盾後面向前進,水平舉起瓦斯槍。
本以為始的手或許被假刑事用手銬銬往,始卻突然迴轉跳到空中。
好像是捏扁罐頭的聲音。
手銬突破硬鋁盾,擊向警衛的腹部。胃壁破裂,警衛發生短促的呻吟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