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寧衛中,有許多偏門的特殊人才。
就比如沈晏身邊時常跟著的校尉力士。
在必要時,這些人可以客串專業的執刑人員。
對力道和人體要害的把控,神乎其技。
在行刑時,可以讓人看著血肉模糊,但只是皮肉傷。
也可以只背部青紫,卻是傷筋動骨,留下嚴重後患。
此時,行刑的校尉聽從沈晏的暗示,對趙開陽上了特殊的手段。
紅頭杖第一杖用足了力道,打在趙開陽的腰臀的連線處。
一陣劇痛,讓趙開陽慘叫出聲。
“哎喲,對不住了趙大公子。”行刑的校尉是沈晏的侍衛之一,也是個妙人。
嬉皮笑臉的給趙開陽一鞠躬,笑道:“沒經驗打歪了!”
宰相門前三品官,如今沈晏叔侄權勢如日中天,便是趙淮來,他也敢這樣。
趙開陽卻是沒空回應他的俏皮話。
繼上一次捱了趙鯉一記斷子絕孫腳,他的下半身又遭重創。
這一杖,正正敲在他的脊柱上。
明面上,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傷,但病根已經埋下。
打了這一杖後,下一杖便又雨露均霑的打在了趙開陽頗有彈性的臀尖上。仟仟尛哾
啪啪的悶響聲,迴盪在前庭,沈晏悠然坐在官帽椅上,惡趣味的欣賞著這些人的慘叫。
三十仗,不多不少,很快打完。
對這些皮嬌肉嫩的書生而言,屁股受過最大的罪,不過是讀書久坐長個瘡而已。
現在硬生生的受了這三十仗,整個前庭一片哀鴻遍野。
沈晏聽著這些慘叫飲茶,都不必佐茶的點心。
有一個力士來報:“沈大人,有一個受不住刑,似有些不好。”
這力士指了一個方向。
一個儒生,屁股上炸開成花,血肉模糊。
因劇烈掙扎,頭上戴著的幅巾散落開來,白紙似的臉頰貼在刑凳上,披頭散髮,已然昏厥。
沈晏挑了挑眉,看向那力士:“近來心氣不順?”
這力士身型一頓,急忙拱手道:“小的不敢。”
沈晏擺了擺手:“下次聽令行事,莫要擅作主張,藉機洩憤。”
“罰俸一年。”
沈晏並不在乎這些儒生死活,他只是不喜手下人在任務中藉機發洩私憤。
沈晏的話和處罰,讓這力士抖了一下的同時,又鬆了口氣:“謝沈大人開恩。”
沈晏揮手讓他下去,正想叫人將這些人全丟出去,他之前遣去富樂樓的手下走了過來:“沈大人,趙千戶來了。”
沈晏心中一鬆,方才心中的擔憂盡去,正期待看她來,卻想到了滿院的光屁股。
頓了頓,打消了將這些人丟到大街上,繼續丟人現眼的念頭,吩咐道:“給他們穿上褲子遮掩一下,差人送回白鹿書院。”
這些礙眼玩意,不能讓阿鯉看見。
話音剛落,已經換下富樂院中衣裙,穿上靖寧衛玄色魚服的趙鯉大踏步走了進來。
她近幾日呆在富樂院,成天坐著布控,雖說茶水點心不缺,但天天看著富樂院中男歡女愛的,也有些膩味。
時隔幾日,在轎子裡再次換上靖寧衛魚服勁裝覺得渾身都舒坦不少。
她腳步輕快的走進院子,就看見了五城兵馬司前庭一排排的屁股和慘叫。
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沈晏已經大踏步走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還不快收拾了?”沈晏眉頭緊蹙,厲聲道。
熟悉沈晏性子的護衛,早在看見趙鯉進來時,就知道要糟。
這下果然被髮作,也不敢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