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乎乎的抹了門房一臉,他正犯惡心,又聽外面的聲音問道:“我能進去嗎?”m
門房一琢磨,感覺有些不對勁。
正常人敲門難道不是喊開門嗎?
為何外邊那人在問他能不能進來?
而且這個聲音……門房仔細想了想,瞬間出了一頭熱汗。
這個聲音,就是他的聲音啊!
外面,有什麼在用他的聲音在問能不能進來!
門房腿一軟,回身抱住了張家管事,直往他懷裡鑽。
張家管事現在倒沒嫌棄他噁心,害怕之餘,懷裡這人雖說是個大老爺們,但好歹還有絲熱乎氣。
張家管事和門房就這樣抱著,跟著兩個同樣嚇的不輕的門房往裡挪。
沒有得到回答,外邊的東西很著急,將門拍得啪啪作響。
“我能進去嗎?”
“讓我進去!”
奇怪的是,拍門撞門的動靜雖大,但是竟然連門上的灰塵都沒震下來。
李管事他們慢慢的挪遠。
似乎是知道他們不會搭話了,外面的動靜平息下去。
就在幾人心慢慢放下時,一個聲音從後傳來:“可以進來。”
管事幾人簡直殺人的心都有,轉頭看去,卻是一愣。
外面的東西終於得了許可,十分高興。
“嘻嘻。”
“嘻嘻,我進來了我進來了。”
飄飄悠悠的笑聲忽遠忽近。
門突然響了一聲。
接著院裡的燈火,張家管事看見了讓他終身難忘的畫面。
一個扁扁的腦袋,從門縫裡擠了進來。
臉上只有一張空白的皮。
那東西一邊往裡擠,一邊抬頭和張家管事對上了眼。
“嘻嘻,臉。”它笑著,面上空白的皮子一陣扭曲。
平白生出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張家管事再熟悉不過。
他心底發涼,生物本能的直告訴他,那個東西正在長成他的樣子。
如果那個東西徹底長成了他的樣子,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張家管事眼中露出一絲絕望。
然而就在此時,長出了眼睛的那半張臉上,忽的被糊上了一張被雞血染紅的黃紙。
呲啦——
一陣青煙冒出,那東西慘叫一聲,就要往外縮。
卻被一柄長刀當頭斬斷。
啪嗒。
腦袋咕嚕嚕的滾了下來。
空氣中瀰漫出一陣腥惡臭味。
鄭連順勢收刀,方才丟出雞血黃紙的李慶輕咳嗽了兩聲。
張家管事這才心有餘悸的大喘氣,對著鄭連和李慶連連拱手致謝。
鄭連沒有搭理他,垂頭去看砍下來的那個東西。
原來,是一個插在田間嚇唬雀鳥的稻草人。
鄭連開啟門,稻草人趴在門上的無頭身子摔了進來。
“這世道,真的亂了。”鄭連對李慶道。
張家管事等人的小小驚魂,趙鯉不知。
她在假寐一陣之後,等來了她要等的。
張家小姐墳塋上,土簌簌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