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公事。”
聲音不大不小的迴盪在內殿裡,床上的他終於有一絲醒動,遲疑了一會爬了起來,依舊墨綠的眸子低忖著,汗水沾滿了他的前額。
他一點也不羞愧的看著我,猶豫了一會輕問“你怎麼來了?”
心裡好像被蒙上了膠液,黏黏的讓人難受。我好討厭他這種一點也不在乎的神情,我好討厭他明明知道我生氣卻不會安慰我的感覺。彷彿這一切都已經被他看透,好像過會他就會平靜的送我去冷宮。
“朕寵幸別的女子有何不妥嘛?”他帶點責問的目光看向我。
“沒有什麼不妥。”我低聲應答,竭力控制著身體不往後傾倒。
“那你來做什麼?朕有召你入殿嗎?以後沒有朕的指令不要踏進這裡一步!”他咆哮道,將床上的一件衣物奮力扔向我。
“是!”我慘淡的笑,不太靈活的躲開了那件衣物。用左手撫好飄散開來的亂髮,無視床上的一片狼藉,穩聲道“皇上可是要為我哥哥賜婚?”
他愣了一下,用明黃色的衣袖抹了前額的一把汗,氣喘的說“文玉哲為大殷平了匈奴,雖未到而立之年,但也應該迎娶貴族之女。”
我似乎這下才明白了他全部的用意。原來他想得到的東西如此的輕而易舉,而他的東西未免太多了吧。
“有合適的人選嗎?”我渾身抽搐著,右手緊緊拽住帕子,抬頭不去看他。
“朕聽說撫遠將軍的幼女不錯,正要和你商討此事。”他皺眉,嘆著氣起身,把一旁的朝服一件件熟悉的穿上。
“撫遠將軍?”我淺笑“我哥很早就告訴我他喜歡的是我身邊的宮女鳴琴,上次鳴琴刺殺我,我不允許皇上重罰的原因也在於此。皇上如果聖明就把鳴琴賜給我的哥哥吧。”
他點點頭,繫上最後一粒紐扣,輕拍了一下朝服“如若有意,也就這樣罷了。”轉身去擺弄櫥上的古玩。
我重重的吸了口氣。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他“汪海迎你準備怎麼辦?”
他幾乎是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手中一件玉色通透的如意忽然直直落地。“什麼?”
“沒什麼。”我再次微笑,卑微的低下身去“臣妾告退。”
抬頭看了一眼放在燈架上的油燈,眼前忽然一片迷茫。也許這一刻我已經失去了一些什麼了。
顧不得拭去眼角的淚滴,踩過那一地的碎片,耳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允兒,你不要苛求朕太多。這隻會讓你更痛苦。”
我沒有為這聲音停留,反而趕快加緊腳步。可是心裡卻又泛起苦澀。殷翊瑄,你憑什麼讓我那麼痛苦呢?
選秀(八)
回去之後,我讓蟬橋告訴安嬤嬤我舊傷復發,不去選秀女了。其實傷口真的很痛,也許是在胸口的關係吧,裡面的痛延續到了外面的傷口。
大概沒過了幾天,選秀就選完了。不出我的所料,在乾清宮見到的那個汪海迎順利的被冊封為迎貴人。雖然我沒有留她的畫卷,但想必這些人選是早就定下的,只有我這種搞不清楚局面的人才會這樣做。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個秀女入選了,也許她們都不是皇親國戚所以蟬橋去打聽的時候也沒有打聽到些什麼。
倒是鳴琴,她雖然沒有被選上妃子,但是卻被選入一百名才女之中了,如果沒出什麼事情的話她很有可能會被送給某個皇親國戚。
“娘娘,皇后娘娘有請。”暢斐在我耳邊說道。我頓了一下,忙從自己的思想中回過神來。
皇后請我?最近又沒有什麼事情,連他也沒有來找過我,皇后怎麼會。。。。
“娘娘。”暢斐說道“皇后讓您去鍾萃宮,說是為迎貴人捧個彩頭。聽聞太后晚些也會過去。”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