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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空氣中迴旋,朦朧中看不清車牌,此刻沒辦法了最重要的是南方。我艱難的爬到了南方身邊,看著他身下一灘濃豔鮮血,此刻我又跪倒在地。

南方安靜的閉著眼,“南方,醒醒,別嚇我,南方,醒醒啊。。。。。。”我把南方上半身扶起來抱住他,我用手摸著南方的臉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我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我來回看著這條有些荒涼的道路,幾乎沒有過往車輛,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到底誰來救救我們。我撥通了急救電話,一個人在絕望中等待。

終於救護車來了,到了醫院南方被立刻推進急救室。我又來到了這個我最討厭的地方,三天前剛剛來過,如今6。11悲劇又重演。醫生要給我身上的擦傷消毒包紮,我拒絕了。我頹然的靠著牆壁,我的褲子磨破了,手上身上和臉上都帶著南方的血跡。我頂著劇烈的頭痛,我有些恨上天了,為什麼這麼殘忍把我身邊重要的人一個個奪走。

送走莫莫我已然失魂落魄,我不敢想失去南方我該怎麼活。所以求求你,南方,你千萬不要有事。慢慢迴歸理智後我看著握在手中的南方的手機,居然能開機,我撥通了希言的電話。上次南方淋雨發燒是希言用這個電話把我叫來,我看得出希言對南方的深情,如今南方出事了她有權利瞭解。

兩小時後南方被推了出來,“怎麼樣醫生?”我心急如焚卻又心存畏懼。“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處於重度昏迷中,不知道要多久能醒過來,在昏迷中生命體徵下降還是會有生命危險。他的家人呢,要有心理準備。”“他的家人現在都不在,您有事就和我說吧。”

“還是要聯絡病人家屬,你先去辦理住院手續吧。”辦理好一切,我來到南方的病房,他頭上纏著繃帶,像個熟睡的孩子,看的我特別心疼,你怎麼就那麼傻?我靜靜的坐在床邊看了他一夜。又過了一天,南方還是沒有醒。

晚上,我還像之前一樣坐在床邊,突然一聲響門被推開,我回頭看到了氣喘吁吁的希言,她的淡紫色長裙幾近溼透,看得出是從麗川馬不停蹄地奔到了這裡。我站起身走出門去,關上門剛要轉身的瞬間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我臉上,“都是你害的,上次是發燒這次是車禍,你到底要把他害成什麼樣?”

希言大力的推了我一把,“你走啊,離他遠一點,南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看著眼前氣的顫抖的希言,雙臂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我感覺不到疼。她說的沒錯,都是我害的,如果你醒不過來我更是永遠無法原諒我自己。希言一直把我拖到了醫院門口,“你快走。”她站在門口,看我走了幾步她才回去。

過了一會我又來到病房門口,坐在外面的座位上。希言再次出來憎恨的看著我,“你怎麼又來了?”“讓我在這吧求你了。”“不行”,說著她又要伸手拖我,這次我死死的地抓住門框。最後她無奈的說“願呆在外面就呆吧,反正我是不會讓你見他的。”

我在外面坐了三天,希言不讓我進門,我只能透過門上的窗戶看一眼依舊熟睡的南方。去詢問醫生還要多久才能醒來醫生說這個要因人而異,他也不清楚。我只能無奈的繼續坐在外面守著,每天祈禱南方早日醒來。

第四天下午我在外面低頭坐著,看到一雙腳,抬頭一看竟是希言。“你進去吧。”我以為我聽錯了,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已經六天了南方還是沒醒,縱然我再擔心再愛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是他最想見的人。所以必須是你守著他他才會醒,你一定要讓他醒過來,我走了。”

“謝謝你,希言”,此刻說不出心底有多麼感激。她停住,背對著我說“伯父身體不好就不要通知了,你要讓南方醒過來”,說完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站在門外平息完心情,輕輕推開門來到南方身邊,看著他我的心特別柔軟。很多很多回憶接踵